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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他的过分小心让诸伏景光侧目。
厨房被入侵对于他而言显然很不习惯,平时他只有机会和安室透一起交流厨艺,两人是从警校一起毕业的同期,在后面的任务中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好友。安室透是能够托付后背的手足。在日常中相扶相持也稀松平常,他们需要一点空间来缅怀过去,厨房之外才是需要伪装的世界。
伊泽举起的刀只让人不寒而栗。
诸伏景光记得伊泽的拿手好戏。除了那把被命名为Anaconda的左轮之外,他还喜欢随身携带匕首,从腿弯中抽出,一刀毙命。
他也许挺适合去做间谍,当他温和搅动手里的面粉之时,没人愿意相信这是个卑劣无比的杀手。
安室透将药盒放在桌子上,一脸严肃:“你刚才去哪里了?”
伊泽没有回答,他愉快地哼着歌,咬字模糊不清,嗓音很温柔,像是在哄幼儿睡觉之前所唱的童谣,用词生僻而空灵。
等到他将手里的肉末和面粉完全混合之后,他才转头回答安室透的问题:“我现在已经好了哦。用不着担心。不过下次我想我可以一个人去医院。”
这个回答很正常,可对于伊泽而言,最大的不正常是他正常得过分。
他不应该笑着说要是再让他去医院就干脆一木仓崩掉自己的脑袋,反正都是去医院不如一口气去太平间这种话吗?
安室透感到了浓厚的违和感。
他的指关节缓缓转动,握入掌心。
他从来就没有搞懂过伊泽,也对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毫不知情。于是,当伊泽谈起自己的家人的时候,他不可避免地吃了一惊。
“……我需要一份能够养家的工作,然后搬出去。”伊泽脱下手套,将围裙松掉的系带绑好,“我的妹妹要搬来跟我一起住了哦,跟你们这样臭烘烘的男人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嘛。”
伊泽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衫,卷起半边袖子,露出青筋分明的手腕。他和诸伏景光差不多高,只是太瘦了,纤细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人吹跑似的。他的脖子上挂着粉色的围裙,眼神认真,仿佛从锅里那堆金黄色的肉饼中看到了渴望的东西。
太可笑了——游走在黑暗边缘的人说自己还有亲人在世。
“妹妹?”诸伏景光失声。
“嗯,对哦。我今天刚刚在医院里看到她了。我们刚刚相认哦,但是她好像不记得我了。所以我下次可以一个人去医院,你们不许跟上来。”
听上去伊泽仿佛在编故事。
可能会存在这样完美的故事吗?
伊泽抽出卡在后腰的伯/莱塔,握在手心把玩,一字一句地说:“不准告诉琴酒,也不许跟别人说。不然我会生气的哦。”
他思索片刻,觉得这样的威胁还不够致命,“我知道波本工作的那家店,也见过苏格兰同事的照片。别拿我的话当空气,你们知道后果的吧?”
伊泽吹了声口哨:“我还没傻到觉得拿合照当壁纸的人真的一心想当杀手。”
他洋洋得意地炫耀着自己发现的漏洞,企图能够凭借这个不堪一击的破口强迫面前的两人满足他的需求。
这个家伙的直觉总是该死的灵敏。
安室透闭了闭眼,“你得清楚,这是在我们的地盘。”
“我清楚呀。波、本。”他故意在安室透的代号中间停顿了一下,“所以帮我找房子吧,还要教我做饭和打扫家务,但是要是能帮忙找到保姆就更好了。我需要工作,没什么时间应付家务。诶——这样想的话装潢什么也可以思考一下了呢。女孩子喜欢什么样子的房间呢?”
伊泽亢奋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吵得安室透头疼。
诸伏景光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对着伊泽:“所以,你现在有多少钱?”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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