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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一哄就不哭了,现下却仿佛受了什么骗,不愿被哄了。她也努力让自己静下来,想着刚刚的两个问题。她不喜欢陆延是必然,至于成亲也确实是顺势而为,并无多少自己的倾向。但若可以不做自然是不愿的。她便再次肯定了回答。
李钦得了二次的肯定,松了气渐渐安定下来,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的样子同三岁小儿也没甚区别,环着李笃的腰,把脸埋在李笃肩上蹭了两下把泪蹭了,无脸看赵言嵇。
赵言嵇却又道:“你既说你二人相像,心意互通,那你为何没想过用这份相似帮帮李帮主呢?你体弱不曾习武,但立澜帮的事务管理繁杂,如出货进货这等事并不都是需要武力,你自说相似,何不若挣脱这自小束缚的行走坐卧的习惯,或者模仿,模仿你最熟知的阿姐,代她在人前,让她做她自想去做的事?”
李钦仿佛当头棒喝,她见阿姊辛苦,自小也曾背着娘亲偷偷地在卧房里帮阿姊处理些事物,但只是些许小事她没想过出现在人前,小时所有人都告诉她这不可以这不适合,她渐渐便也认为自己不行,但其实只要想着这件事是阿姊的话会如何做,这不是心思一动就知道答案的吗?
李钦抬头,容色突地变得坚定,那种弱质的气息一下消散许多,她看着身前的阿姊,眼里流露出渴望。
李笃看着妹妹变化的神色,想着前夜赵谷主的话——“过犹不及,李二小姐本只是心悸体弱,你们呵护过头这不允那不许,她自己也便觉得自己身体不好,这如何能好呢?再者她又同你亲近,亲见你这般劳苦而自己帮不上忙,难免揪心,你若愿让她帮你,她这心疾当下便能好去大半,她只是疼惜你。”——犹豫着点了点头。
李钦得了准信,雀跃着同阿姊咬起耳朵,声音实在不受控制,零星飘出些——“衣裳”“好不好”。
赵言嵇看着更比往日亲近的两姊妹,不由想到所谓的心有灵犀,究竟是两人有着一般的心思,还是一方在言行举止间影响另一方,干扰着让另一方也那般想?赵言嵇兴致盎然,李笃与李钦姊妹此事无从证明,倒是可以过几日找些双生子试验看看。
番外(八) 赵言嵇
赵言嵇已经许久未曾做过这个梦了——
“赵姨!”小梁玉扶着赵言嵇的手给晨吐不止的赵言嵇轻拍着背。
悔恨和疼痛折磨着赵言嵇,医者不自医,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对劲,可是她放不开心。窗前院角、药房角落似乎都藏着那个人的身影。入睡变得越来越困难,整宿整宿的噩梦里,都是自己孤身一人被烈火焚烧挣扎,火圈外站着一个隐隐绰绰的人影。
只是噩梦似乎已经不甘心于只在夜晚折磨她了。
赵言嵇麻木地压着脉,只觉得可笑无比。
日头微微地跳了跳,铜镜的光终于从胸口挪至了眼前,赵言嵇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看过去。
“最好眼睛像你,里面有星星。”
赵言嵇抄起了桌上的茶盏砸向铜镜。
“哗啦”,瓷片溅落开,掩盖了门边的一声轻响。
大瞪着眼的小梁玉站在门边。见赵言嵇看过来,微弱地瑟缩了一下,怯怯道:“赵姨。”
赵言嵇慌乱地收回手,覆在眼上又放下,几番反复,无措而焦灼,“我……对不起,赵姨、赵姨吓到你了。”
小梁玉缓缓走进屋来,抓住了赵言嵇还无处可放的双手,小手攥得紧紧的,轻轻摇头。
赵言嵇被那双小手温着,凉透的指尖还能感觉到热热的潮湿,她反手突的包住那手,恳求地看向小梁玉,“小玉,帮赵姨……悄悄抓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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