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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已入夏,纵使单娑再如何调整也至多只能再拖一月,那时盛夏高温,浮绿的生长加速,北函军马的衰败将如瀑布般迅疾而难以逆转。
况且而今能有此尚好的境况,还是幸于加急的军情上奏后陛下下令左近州府提供援助。供药借马,虽然下游的城镇几乎全部沦陷,但有几座城恰好临近雪山,每年这个时节都是饮用雪山融水暴涨的雪水河过活,故此还有余力。
此时,沈老爷对于问询去路的回信也到了。
对沈骋说故事时都是偏于去时的更有趣的事,只是去时不清醒路也不记得,但是离开时其实是清楚明白。虽是过去了许久,但毕竟是夫人的故乡,沈老爷总想着若是沈夫人日后想回去了找不到路可怎么好,故而其实在当年就有留下一幅去往夫人故乡的舆图,虽是自画不甚精准,但若是到了当地寻找却能依凭此物。
郑钧看了书信,知道当年沈老爷跟夫人离开时不是走的有沼泽的来路,而是通过野马群所在的山谷顺水离开的。
着人摹了几份舆图,郑钧将沈老爷的书信飞鸽给了赵临。摹好的舆图让人带着从此路去往浮绿的原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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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北函城尚能拖延的平稳,十六天过去,此时在白缅茛原生地的梁玉着急非常。
赶路寻找耗费了十四天,发现这里后立时开始急迫地培育白缅茛,如是十天过去,白缅茛的长势迅猛,在做了地标圈地的几处早已长得满满当当,若不是圈了限制只怕都要长到外头去了。
却全然没有被遏制的迹象。
培育期间众人也没有停止在天目山的各处寻找符合的地方,只是都一无所获。
就在前几日众人已经开始动摇是不是连天目山都找错了的时候,郑钧飞鸽信中提到的派遣找路的斥候队到了此地。
一下证实了其实无误。
梁玉没了办法,把培育白缅茛的界限都给拆除了,任由白缅茛自己生长。
因为不清楚遏制的东西究竟是另一种会同白缅茛相互争夺养分的药草,又或是不利它生长的水源土壤,抑或者是以白缅茛为食的虫兽,所以虽然圈定了不同的四种培育环境,但可能限定的地方刚好有什么条件错漏,故而梁玉将界限放开,将这这片都作为试验地。
只是又过了五天,白缅茛的长势愈盛,隐隐要到了北函城那样不可收拾的状态,山谷的野马群也自白缅茛长满水面就不再引用此地的水,开始往上游饮水。
并没有一匹野马中招,从侧面印证了野马群对白缅茛的熟悉,这是野生兽类传承下来规避危险的本能记忆。这里的野马群在过去确实曾经见过白缅茛,而野马群的先祖在吃了这种毒草的亏之后把不可食用此物生长地水源的记忆流传了下来。
这让梁玉越发不愿深想,野马群现在没有和白缅茛共存,它们改变了自己的习性以求存活,说明能保持平衡的东西并未出现。
它是否已经不存在。
以林渊的算无遗漏,比起销毁知道的人、留存的痕迹,消除遏制的东西不是更首当其冲。同将白缅茛清除绝种一样,灭绝掉那个不知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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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月后,北函军马的情况正以令人胆寒的速度衰败,落在林渊眼里,明白已到了时候。
生长着这种旺盛程度的白缅茛的函水河,河水已然完全不能给漠北马饮用了,而水中毒物的浓度,也让饮用之前在水中解毒的操作越来越困难。
消磨了近三个月,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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