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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去,连漠北那等苦寒之地都去过三回了,这次几乎是最接近的时候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一场欢喜一场空。
墨亦话是未曾出口,赵临却是通透他的心意,一时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沉声道:“多谢。”
微哑的音很近,裹挟着不知名的牵连,墨亦不觉脸热起来,像是虚虚掩起来了的伏笔被人抖漏了个利索,一时竟不知接下来该明写还是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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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被赵公子吓怕了,只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了,便光顾着求饶没有细说。”客房里申富已瘦了整整一大圈,面色却没那么死气沉沉的蜡黄,他靠坐在椅上,让赵临跟墨亦也坐下。
“听赵二公子那么一提,我也才想起来,那花的功用确实诡异。初时我听到他们的要求,只当他们同沈府有仇或是同行,想害了沈府的马匹,好让马庄做不下生意。那种花,他们让我每个马庄池塘都散了七八支,开始只有漠北马出事,我还暗自庆幸过他们那毒不灵,后来我毒瘾日重便也顾不上那许多了。”申富很是愧疚的说道。
“那我医好马这事他们知道么?”赵临问道。
“这事我是那日晚上便传了出去的,他们听后让我再给‘踏雪’下毒。”
赵临若有所思,点头示意申富细说。
“我听任他们吩咐,对漠北马事无巨细都有言明,前面的几个大夫没一个能救,他们知道后很是得意,是故后来赵公子说有法救马的时候,我也只照常在那跟前跟后的观摩。却不想‘踏雪’竟那么快就好了起来,而您喂马医马都不肯假手于人,不仅将食水换了,解药方子我见了也只是寻常催吐利泄的。待我言明后,那些人很是着急,只吩咐我有机会再去给‘踏雪’下药——验证喂了解药后再喂毒是否有效。本来您看得很严,我也没有机会,可巧第二日小少爷出事,而赵二公子带了具尸体回来。我在厅上一见到那刺青便知道是他们,怕得不行,他们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别人的命又如何会在乎。后来阖府渐乱了起来,我便在第三日晚上下了毒,万幸小少爷被救回来了。”申富心有余悸地说道。
错得离谱了,赵临心道,旋即点出关键,“若是有效呢?”
“那便无须再管,让那些漠北马就这样医好或死掉都行。”申富说着,似乎还有些茫然。
“他们往常都是怎么联络你的?”
“就是在我常去的赌坊给我留口信,约我于何日何时去何处会面;我若有事汇报便在赌坊门口站上一刻钟,就会有人将我领去见他们。”申富还焦急地补充道:“我今日能下地就去赌坊了,并没有口信也没有人过来。”
第二十九章 漠北
待赵临问完申富,去找沈管家,果然见马场中的几个池塘旁堆着满满一小山堆的白花,夭夭灼灼,开得甚是妖异。
谢过了赵临,沈管家禀明沈老爷又纠集了人手继续打捞。
赵临亲眼见了那满地的白花,转身去了“琼山七匪”的客房。
客房中“七匪”未被绑着,或躺或坐,只是见赵临进来都是一脸的惊惧。
赵临心道多半是梁玉的手笔,撩起前摆整好便坐在了下手,“列位这几日可好?”
谭老大刚想从主座上起来,被赵临闲适的神情钉在了椅子上,战战兢兢道:“甚好甚好,谷主可有什么吩咐?”
谭老大一行毒未解全又中了梁玉的新药,虽心知无性命之虞,胆气却早已消磨尽了,整日里除了收消息,便是五个大汉呆在一间屋子里,现下伤胳膊伤大腿的模样凄楚无比,看着比月前还似鹌鹑。
赵临便也不上眼药了,直言道:“你们是何时向那个心腹下手的?”
“绑架成功那日,我们跟他回去,他收了信鸽想写信传信,我让老三趁其绑信时不备,一刀结果的。”谭老大谈及杀人的时候底气多了,坐正了些。
赵临当没看见,“而后你就用那飞鸽传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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