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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挺直, 时不时瞧一瞧谢氏同明娇, 想讲话也找不到搭话的时候,虽然谢氏落他的脸面,但他瞧着也并不生气,局促紧张倒是多一些。
大谢氏也暗地里观察,见差不多了, 便笑道:“这么讲, 你是李家的大郎?你父亲的嫡长子?”
李杜衡连忙点点头, 又快速地瞧了一眼明娇, 道:“我是家中这一辈的长子……今个的事情实在是晚辈不对,现下便带了薄礼来,还请伯母原谅。”
李杜衡还是没能忍住,今个这事他先前是万万没想到的,李二夫人下船之前,提及明家都是好言好语,做足了好继母的模样,下船一个变脸,不说李杜衡,李二老爷都吓了一跳。
且李杜衡先前都是教养在外家,他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再娶的时候,他才总角年纪,那时也已经搬去了外家,同李家本就没什么情分,与这李二夫人是半分母子情谊也没有的。
李二老爷倒还好,李杜衡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到底是为着筹谋了一番的。李二夫人许是因着这个,原先对着李杜衡面上也是过得去的,后来李亭元出事,李杜衡又同明娇定了亲事,她也未曾表现出不满,今个忽然这么一下,李杜衡这才一点防备都没有。
方才在家中李二老爷还同李二夫人吵了一架,闹得十分不体面,李二老爷讲是没脸上门赔罪,其中有多少是那继母的意思,不用旁人讲李杜衡也晓得,总之李杜衡得了消息以后,第一时间便赶来了。
谢氏却并不领他的情,直直别过头去,冷笑了一声。
李杜衡教养极好,受了冷脸也不生气,还讲都是自家的错。
屋里的人如今都瞧着这新姑爷,见他虽生了一张不和善的脸,但是脾气还是不错的,印象都好了几分。
虽还未成婚,但府里的姑娘定了亲事的未来姑爷,头一次上门,甭管是为了什么,也不好叫他只受冷脸。
大谢氏出来打圆场,摇着扇子笑道:“你别怪你伯母,她心里不舒坦,现下等着你表态呢,你那母亲,该是你的继母吧……今个叫人受了委屈,你心里可要明白啊……她无声无息地便过去了,现下也不见人影,你伯母心里却是不好受……”
李杜衡自然晓得,只是他与继母拢共没讲过两句话,李二夫人又故意拿捏他,梗着不肯来,还拉着李二老爷也不许来,他一时也没法子,不然也是要带着一齐来道歉的,现下只得道:“晚辈心里都明白,也早同外家商量过了,婚后便分出来住,母亲身边还有二弟孝敬,我们只顾好自个便好。”
李杜衡本就不太想明娇同李君延还住一个屋檐下,今个出了这回事,他就更不想了。
谢氏现下是心有余悸,她想起先前李亭元方才出事的时候,李二夫人还三番五次地上门来,讲要继续同明家做亲事,那时指不定就预备日后要苛待明娇了,谢氏又不傻,现下这状况,李二夫人就是想把明娇捏在手里,借机把李亭元打庄子里放出来。
谢氏越想越气,心里更是后怕。
李杜衡见谢氏不讲话,只好又起身,给谢氏倒了杯茶水,要给她敬茶,边道:“晚辈已经同外家商量好了,外被虽祖籍在苏州,但此次科考却是在应城,并不用回到原籍去,现下就想着在京城里找个宅子,过几日便搬出来,算是分府单过了……来年也好办喜事,并不同父亲母亲一道处着。”
李杜衡给了台阶下,姿态也摆的低,最关键的是他的态度,听着都已经预备分府出来住了,谢氏也不由舒了舒心,觉着也能给他个好脸了。
这做亲事也是们学问,此次事情明家伤了颜面,若是不讨回来,日后在李家跟前都要低一头,姑娘嫁过去了都要叫人拿这事说事,必然不能轻描淡写地过去,得叫着未来姑爷吃些恶果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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