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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煜对着他的试卷傻笑起来。

“煜哥？你是中了什么邪了？”上课铃响了，陆明川走过来，看到马明煜对着一张好几个红叉的试卷傻笑，忍不住弯腰仔细看。

马明煜收起试卷，避开了陆明川的窥视：“上你的课去吧。”

接下来的课，马明煜完全没听进去，始终盯着苏烟的背影贪婪的看。

离开高中近10年，除了英语，马明煜觉得自己所有的知识差不多都还给了老师，不过没关系，他早已经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内容，这点学科知识，对他来说也就是半个学期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高中，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重来一次，其他的马明煜都不在乎，他觉得自己是为苏烟而来，所以这次他只想要苏烟。

陆明川觉得他煜哥变了，本来一个阳光上进，魅力无边的帅气小伙，突然间好像对所有的事物都失去了兴趣。

反而对一个之前完全没什么交集的同学上赶着贴上去。

这让陆明川一度怀疑他煜哥是不是被谁魂穿了。

他不知道他距离真相曾经很近。

“煜哥，放学一块操练操练？”陆明川举着篮球向马明煜示意。

“你们去啊，我跟苏烟约了给他补习。”马明煜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说。

陆明川翻了个白眼：“我说煜哥，你是不是中苏烟的盅？篮球也不打了，妹子也不撩了，连班花给你发的生日邀请你都不去！一天到晚苏烟苏烟的，他要不是个男的我都以为你要泡他！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明煜看着陆明川笑了下，弄的陆明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谁说他是个男的我就不能泡他了？”马明煜凑近陆明川耳边悄声说完就走了。

留下陆明川独自呆成一只木鸡。

马明煜敲了敲苏烟的桌子：“走了。”

苏烟点点头，收拾好书包跟着马明煜离开。

好乖。

马明煜闭了闭眼，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血气压下了自己逐渐升腾的欲望。

两个人在学校旁边的甜品店坐下来，马明煜拿出几张手写的卷子递给苏烟：“上次给你出的卷子你做的挺好的，这几张是专门针对时态的联系，你先做做看吧。”

苏烟接过卷子，腼腆的笑了下：“谢谢你，煜哥。等考完试我再好好谢你。”

马明煜垂下眼不再看他：“嗯。”

苏烟铺开卷子开始做题，马明煜假装玩手机，其实一直在看他。

这是他求而不得的美梦，他不会再亲手打碎。

17岁的苏烟发色有点浅，泛着点亚麻的色泽，发丝又细又软。

所以那时，自己才会觉得这样的人软弱可欺。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么温顺的苏烟内里包裹的是多么坚硬的灵魂。

苏烟做题的时候，遇到难点，会不由自主的敛眉，无意识的咬笔帽，马明煜看着他的唇，有点出神。

苏烟做了20来分钟题，突然抬头，两人的眼光猝不及防的相遇，马明煜有些慌张的移开视线，做出不经意才抬头看他的样子。

“煜哥，看我做题是不是很无聊？”苏烟问。

马明煜摇头：“不会。”

苏烟想了想：“不然你先去玩吧，我做好题了来操场找你。刚才看到陆明川找你，你们是要去打球吗？”

马明煜看着苏烟咬过的笔帽在自己眼前晃，视线都有点发直。

“煜哥？”

苏烟看他许久没有回应，试探着叫了声。

马明煜猛地站起来，说了声“好。”

然后仓促离开。

他先去了趟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