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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生存,只能去依靠这?个把她算计进这?里头的他。
于?是?她勾引他、迎合他,就?为了能活下去,有朝一日,能离开这?里。
他也在容忍她,忍下了换个人绝对饶恕不了的那些出格和放肆。
相识地越深,她却越来?越痛苦,以往她的伪装、她藏在温顺皮囊下的性情、她的痛苦,也全都被他逼出来?。
他是?得了刺激和趣味,可她也回不去了。
爆发的洪水,收不回去,出笼的猛兽,除非头破血流,也绝不会?再回到那个笼子里。
她已经失控了。
只有师兄是?他的锚,可他也已经不在了。
她当初就?不该让师兄去死。
只为了她自己,不要?去管别人,她那时就?不该让他去死的。
是?她离不开他。
师兄师兄师兄……她如今睁眼闭眼,只能想他,才能平静下来?。
对容厌,她已经回不到徐徐图之的那条路。
容厌一退再退,作为一个帝王,他对她的宽恕已经绝无仅有,她一清二楚。
可是?,一日日的难过抑郁和敏感躁怒……她回不去就?是?回不去,就?当全是?她的错,她也会?再和师兄的替代品相见。
她才能从压抑中得到一丝喘息。
要?么?让她离开,要?么?……继续下去吧。
直到她或者他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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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一,这?次的后宫请安如期而来?,晚晚没有免去。
这?些时日,容厌没有来?见她。
他不来?,她也能好受一些。
可是?她却没有得知宫外消息的法子,她还?不知道?,容厌到底有没有杀了裴成蹊。
后宫里的其他嫔妃,当初都是?世家大族的贵女,她们总能得知些许宫外的事情,尤其裴成蹊的妹妹,徽妃。
晚晚坐在椒房宫正殿的高?座上,慢慢饮着茶,等待后妃到齐。
一位位妃嫔相携而来?,徽妃此时也恰到好处地在众人之间到来?,既没有过早,也没有过晚,让人拿捏不出半分错处。
她平静地朝着晚晚见礼,而后落座于?一侧的座椅上。
过去,徽妃将后位看作自己的囊中之物,看人难免会?有轻视。
可是?谁能想到,一个没有家族为仪仗,甚至一开始还?是?借着她自己阿姐的脸上位的叶晚晚,最终会?坐到皇后的位置上。
此时再看,当初叶晚晚装出来?的单纯,几乎是?明?晃晃地扎在她心里。
晚晚依旧是?柔和轻松地笑着,等到人来?齐,便让紫苏上了些特制的糕点茶水,一同品鉴着打发打发时间。
容厌的后宫人不多也不少,他除了来?她这?里,不曾去过别人的殿中,平日其实鲜少有人会?主?动生事,她这?个皇后,做起来?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看着下面妃嫔从拘谨到放松下来?,尝到自己喜欢的口味,还?会?来?问紫苏做法,晚晚浅浅笑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徽妃。
徽妃的言行从来?都极为周全,此时也和其他人一样,姿态优雅地品着茶,看不出半分不对。
晚晚又让人上了些今秋膏肥的美蟹和黄酒,挑起话头,聊起各自家中亲友。
徽妃也低笑了一声,道?:“本宫家中第一筐蟹,年年都是?兄长自己去城外湖里捕来?的,虽没有宫里那么?肥美,却也另有一番滋味。”
晚晚好奇道?:“今年你在宫中,也能用到裴大人捕来?的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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