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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罢了。”
这话说得尚算合情理,也更符合白榆的这个身份。
她本身在谢玉山这边的印象就是到处攀高?枝,不安分,像一条斑斓的毒蛇整日想着往上爬。
会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在鸿雁大总管这里讨巧卖乖,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谢玉山并没有?那么好骗,他看着白榆,面色丝毫未动,眸中逼问的意味更足。
“据本殿所?知,鸿雁大总管入宫多年,早与民间亲眷断了联系。”
这话在质问白榆,朝野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走通鸿雁大总管的这条路,自然?第一个便优先考虑到他的家人?和亲眷。
就连谢玉山在鸿雁的身上也不是没有?下过功夫,只是那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绝不足以让如今的鸿雁侧目驻足。
更遑论?专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上心这种事?情。
白榆突然?笑?了一下,这一笑?当真是春花灿烂,尤其搭配上她散落的鬓发,更有?一种癫狂野性之美。
白榆一脸炫耀般地说:“大总管确实很不好请,奴婢让人?请了许多天,实在不行,才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
“奴婢跟让人?他说,他远房亲戚的身上有?一件他已逝母亲的遗物,要亲自交在他的手上,鸿雁大总管这才终于拨冗,肯出来见奴婢一面。”
“所?以你今日是来交送遗物?”谢玉山的手又捏住了那茶盏,却?根本没有?要喝茶的意思,只是手指在茶杯的圈口?上面慢慢地转着。
白榆听谢玉山这样问,急于谄媚地向前,眼?睛亮得摄人?,看着谢玉山笑?吟吟地说:“不敢欺瞒殿下,并没有?所?谓的遗物,只是奴婢想要攀上鸿雁撒的一个谎罢了。”
谢玉山闻言手指一顿,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眉。
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爬到他身边的白榆说:“你竟敢如此戏耍鸿雁,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更大的胆子说出来吓死你,我现在就是在耍你。
白榆却?一脸愉悦,看着谢玉山的眼?神像黏腻得搅不动的蜜糖一般。
又朝前凑了一点,不着痕迹地再次抓住了谢玉山脆弱的袍角。
白榆的袖子里有?一柄非常小弯刀,是用来自保的。
她悄悄的在冰凉的刀身上面摸了摸,想要趁乱割下太子的一角衣袍。
太子这一身看似是常服,却?其实暗纹流动金线银绣尊贵无匹,绝非寻常服制,如果?能够割下一角,日后必有?大用。
白榆又换了一种语调,这一次带上一些癫狂痴迷:“奴婢胆子很小的,奴婢只是想要竭尽全?力……竭尽全?力地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好能够在太子殿下需要的时候,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
“为太子殿下肝脑涂地……”
谢玉山下意识地抓紧了杯子,白榆这个时候爬到他的跟前,停在一处让谢玉山奓毛,却?又不至于夸张到跳起来的距离。
看着谢玉山,舌尖打卷儿一样说:“太子殿下赐奴婢的那些赏赐,奴婢日日带在身边,抱在怀中,压在枕下……”
白榆像是有?些渴一般,急切地咽了一口?口?水。
而后盯着面色已经?变得有?些铁青的谢玉山说,“奴婢愿为太子殿下做任何事?情……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如此刻一般,看着我……”
她说着,又凑近了一些。
眼?睛锁着谢玉山,用一种非常卑微的姿态靠近,用一种能将人?周身的汗毛都激得竖起来的眼?神,锁住谢玉山。
手上在悄悄的动作,幅度又不敢太大,生怕谢玉山的那些死士察觉到,再误会她要刺杀太子,让她当场就头颅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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