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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突然间被人砍断腿了一样,整天缠绵在贵妃榻上面,除了方便和吃饭都不下地。
娄代原本有点担心白榆,但是白榆虽然不出门也不动,吃的东西却不少。
娄娘见白榆吃饭和睡觉都那么香,脸蛋在这几天的工夫演绎着就丰润了一点,自然也就不再担心。
每天各种点心果子不断,还有汤汤水水,全都供应在白榆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实在是贴心至极。
白榆让人找了一堆的话本子,每天沉浸在各种古风狗血还带插图的故事里,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么快乐。
这古代的小说比现代的还要刺激还要大胆,而且插图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呲溜。
而白榆在舒舒服服地虚度光阴的时候,谢玉弓在他光线昏暗又阴冷的屋子里面,面色一日比一日更难看。
“主子,九皇子妃依旧在自己的屋子未曾出门。”
修罗这几天已经跑了好几趟,每一次去的时候白榆除了姿势不一样,人基本上都是瘫软着。
一副百无聊赖了无生趣的模样。
谢玉弓听说了之后,阴沉的面色没什么变化,但是眼中的纠结之色却越发深重。
死士的描述并不带任何的粉饰,也没有任何鲜活的修饰词语。
所以谢玉弓每一天都听说那个女人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闭门不出。
她是在自闭自封,是在难过。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谢玉弓已经像白榆想象的一样,把所有一切的因由全部都连在了自己身上。
那个女人之前半夜三更也要跑到他这里亲吻他的指尖,百般讨好地带着他归宁,也是为了为他威胁自己的父亲为他请封。
而此刻连自己的屋子都不出半步还能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在她亲近的时候,恼怒地推了她一把。
谢玉弓闭上眼睛,在自己的屋子中他并没有戴上面具,露出被毁去的那半张容貌和完好的那半张容貌,像两副不应该拼凑在一起的神魔之相。
而此刻无论是神还是魔,全部都露出了纠结和痛苦之色。
只是推一下而已……
好吧,他当时确实动了杀心,但他是因为并不知道她回去是为他舍命请封。
就那一下,她就不肯……不,她是不敢再来见他,亲近他了。
第六天。
第七天。
白榆始终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仿佛已经忘了她自己是谁,也忘了有九皇子这号人。
她不是说她自己是九皇子妃吗!
她不是说哪怕做一天,一刻的皇子妃也好吗。
她现在到底是要怎么样?
第八天,太子在早朝之时,为他毁去容貌心智受损的九皇弟请封,满朝文武有一大半人附议。
皇帝并未当朝答应,但是下朝之后没有多久,宫里就派来一位公公给九皇子送来了一大堆赏赐。
这堆东西就堆在九皇子府中,从前只要有宫中送来东西,九皇子妃就全部都会搜罗到她的屋子里。
但这一次,这些东西就像是被突然间放弃的谢玉弓一样,堆在那里无人问津。
当天晚上,谢玉弓在床上折腾了几次,起来躺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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