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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了。”
“我叫人进去取古筝,顺便打扫一下房间。”
“陈爷爷也看到了,碰巧提了一嘴,说门锁是你当时亲自上的,还说……”你小时候吃过很多苦。
“还说什么。”
“没什么。”宋槐晃了晃神,“我想问个问题。”
“问吧。”
“你当时为什么上了一把不用钥匙也能打开的锁?”宋槐说,“这跟掩耳盗铃好像没什么区别。”
小姑娘问得无心,却无端叫段朝泠记起了很多年前的场景。
那时候难得天真一次,期待被理解,渴求那份没什么意义的父子情。那锁就成了竹篮打水的证据。
“屋子里有我母亲的全部遗物。”他答得言简意赅。
“上锁是为了封存它们吗?可是……”
“是希望这些东西能被找到。”
宋槐陡然觉得心惊,不敢往下细想。
的确是在掩耳盗铃。
除了段朝泠,没人试图开过偏屋的锁。谁都可以打开,然而谁都不愿打开。
如果这是一场测试,所有人都会被划为不及格,出题人的失望自然不言而喻。
宋槐适时收了声,稍稍侧过身体,往远处瞥。
围栏边上移栽了几棵香花槐,这季节正好是花期,淡紫色花瓣被雨浇得发亮,明晃晃的,像涂了层糖霜。
“叔叔,你知道吗?”她没由来地提及,“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爸爸在院子里种了一棵刺槐树,说想让它陪着我一起长大。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那棵树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停顿一下,又说:“仔细想想,我的童年还蛮幸福的。”
如果可以的话,很想把这种幸福感全部传递给你。
希望你的童年顺遂快乐。
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恳切。
段朝泠没刻意挑明她话里的意思,只说:“忘掉不开心的,只记得开心的,也是一种生存技巧。”
宋槐问:“那你会这个技巧吗?”
“很不幸,我目前还没学会。”
宋槐不由哑然。
对话戛然而止。
段朝泠低头看了眼腕表,“回屋吧。睡前记得让阿姨煮碗姜汤,喝了能驱寒。”
她说“好”,却没动身。
“还有事吗?”
“有的。”宋槐笑说,“叔叔,我以后不会再躲着你了,我保证。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让这件事彻底过去,以后绝对不能‘翻旧账’。”
大抵清楚她玩笑背后的凝重,段朝泠平和回应:“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聊完,宋槐挥手同他告别。
走到门口,单脚迈过门槛,她没第一时间进去,手撑着伞,转身往回看。
段朝泠已不在原地,正缓步朝另一个方向走,衬衫有被濡湿的痕迹,肩膀位置洇进一小片雨渍。
被雨幕笼罩,他的背影逐渐模糊,就快消失在长街尽头。
直到彻底看不见人,宋槐才敛回视线。
回去路上连步伐都轻盈几分。
终于可以不计后果地放心依赖他。
这让她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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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周,古筝老师如约上门,对方叫秦予,国乐系研三在读生,是个非常有气质的氛围感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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