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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听到已死的夫君生前对自己用心,喜春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儿。她想了想,仰着小脸问:“巧云,大爷生得如何?府中可有大爷的画像留存?”
喜春想,虽说她刚嫁来夫君就死了,但总得知道他长甚模样,是丑是俊都没关系,死者为大,她总是要有个念想的,不然想来感念他一片好心,脑子里都没个模样感念,只有个名讳,实在太苍白了些。
也顺便给宁家送一份去。虽生前没见过自己女婿,但死后看看画像也算是知道模样了。
“画像?”巧云遗憾的摇摇头:“可惜了,大爷模样儿生得俊俏,是咱们州城里出了名儿的美男子呢,不过大爷不爱画像,是以府上也没有大爷的画像。”
喜春有些失望,想着除开这些身外之物外,他们这对夫妻,二人唯一有过交集的只有周秉写来的信件,寥寥几句,字迹狂妄,她接着问:“那,大爷脾气如何?”
她本是想问大爷周秉脾气是不是不好的,又转念想着,巧云两个都是周秉安排到她身边的,他当着他的忠仆这样问,难免有背后说人小话的意思,遂换了个话问。
巧云:“这便更不会了,大爷身形高大,俊美丰朗,虽威信极重,手段雷霆果决,对府上的下人却极少苛责,除非是那等犯了错的才是稍加惩戒一二。”她话一转:“少夫人,大爷已逝,还望少夫人保重才是,实在、实在不必睹物思人。”
喜春茫然。
她没有睹物思人啊。
说句不客气的呢,她跟周秉连一面都没见过,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比跟村里见过几回照面儿的还陌生。
喜春歇了继续问巧云的心思,晃着小腿儿,感受着徐徐吹来的清风,和着花的清香,半点少夫人高高在上的架子都没有,像跟她们打成一片似的,她吃着糕点,突然凑近了几分,生怕被人知道似的,先四处看了看,接着压着声儿,轻轻问:“那,阮嬷嬷脾气如何?”
阮嬷嬷已经得了大夫人潘氏的吩咐要教导喜春,好叫她早日能独当一面,掌管这府上府外。只喜春一看阮嬷嬷那严肃的脸就有些发虚,忍不住先打听起来阮嬷嬷的脾性性子来。
巧香笑道:“少夫人可是听了谁的闲话不成?这话可就是瞎说了,阮嬷嬷人挺好的,心又软,只是常年跟在大夫人身边,要帮着大夫人挡一些居心叵测之人,难免便练就了如今这不怒自威的模样来,早前刚进府的小丫头见了阮嬷嬷也害怕,后来也都知道阮嬷嬷再和善不过,从来不折腾咱们这些丫头的。”
巧云跟着接口:“是呢,咱们大夫人出自名门,幼承庭训,阮嬷嬷是大夫人的陪嫁嬷嬷,也是样样精通的。”
见她们对阮嬷嬷如此推崇,眉宇坦然,喜春对心里揣测过阮嬷嬷此事存了几分愧疚。
想来阮嬷嬷对丫头们都慈眉善目,想来对她也差不到哪里去的。喜春心里大石落下。
两日后,周家在外的掌柜纷纷入府。
周家铺子遍布相邻州府,便是秦州府辖下各县、镇上也有不少,这些远在其他州府和县、镇上的掌柜要管理铺子,无法前来,入府的便是秦州府的各家铺子掌柜。
这些掌柜们同为周家做事,早就彼此熟悉,周家变了天儿,这些掌柜们心里也打鼓,生怕新来的东家安插自己人,他们谁都不愿失去这份体面的营生。
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直到周府派人来传话见少夫人,这些掌柜们才定下心。
说是见少夫人,但掌柜们心里门清儿,这少夫人便是他们的新东家了。可是,新的担忧又出来了,“听闻少夫人出身乡野,以后铺子里的事该如何请示?”
“是啊,大爷乃是经商奇才,过他手的货品样样都受人追捧,也让咱们周家商行扎稳了根儿,可如今,也不知少夫人还能不能维持大爷还在时的风光,为此,我这几日连睡都睡不好,家中内子都说我这头发都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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