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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人儿也极有眼色的告辞出了门儿。
人都走了,喜春提着裙摆忙过去:“娘,你这是怎的了?”
陈氏泪珠儿一下掉了下来:“闺女,娘对不住你呀,来迎亲这个,他不是咱亲女婿啊!”
喜春脸都白了,呆着:“甚、甚么意思?”
春日的天儿,喜春硬生生发起了抖,满心的期盼莫名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一般,心头直发寒。
府城周家,周大夫人潘氏遥遥张望起来:“怎么还不来?”周大夫人同身边的心腹嬷嬷说:“莫非是宁家不满秉儿不曾亲自到场,不肯嫁女了?”
嬷嬷回:“不至于。”
正说着,只听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嬷嬷笑道:“夫人你瞧,这不是来了吗?这新娘子快到了,老奴扶你先进去。”
这一行迎亲队伍庞大,前头高头大马开路,引出后边跟着的八抬大轿,喜宾乐鼓,送嫁的女家亲朋,嫁妆,沿途还有周家的小厮一边高贺主家大婚,一边抬着箱子发铜板喜糖,一把把的朝外洒,格外豪气。
喜春坐在轿子中,哪怕被红盖头遮着,一道道的道喜也传入耳里,叫她也不知该不该喜了。新娘子迎了回来,被引着下了轿,过了火盆,入了府中拜过了天地,被周家的下人搀着送入了喜房,这也是周秉早前备下的婚房。
周严彻底松了口气。
新郎官不容易,尤其还是他这种冒牌的。把人给迎回来,他这任务也就结束了,至于喜房中的,该是秉堂兄回来后完成的了。
喜春被安置坐上榻,就听丫头说道:“少夫人,大夫人交代过了,说如今大爷不在,这俗仪便免了,等大爷回来后再行合卺礼,少夫人舟车劳顿来,想必是累了,奴婢们扶少夫人去洗漱一番,厨房那边厨娘已经备好了膳食,若少夫人有喜欢的,也只管告诉奴婢。”
喜春曾经想过,诸如周家这等大户人家中,便是伺候的下人也是规矩有礼的,而她只是乡下来的村姑,多半是被人看不上的,许还得被奚落嘲笑、挖苦。
她想的一个都没实现。
丫头们很有礼,虽客气却听得人十分悦耳,并没有明朝暗讽的,冲淡了喜春自得知新郎官不是周秉时的惶恐,她轻轻抿了嘴儿:“麻烦了。”
丫头朝她微微福了个礼。
这一日下来,喜春着实累坏了,在洗漱完用完饭,便在丫头们早就铺好的床上睡了过去,也顾不得在提笔写下心情。
夜深,周家大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动作毫不停歇,显得十分慌乱。
喜春一夜好眠,一早,正要按着娘亲陈氏交代的去给大夫人潘氏等长辈敬茶,刚出了门,还没顾
得上疑惑四目匆匆的下人,便见一贵妇人在奴婢的簇拥下而来,步伐急促,一把抱住喜春:“我苦命的秉儿啊,怎么偏生就你出了事啊!”
喜春:“...”
什么意思?
周秉,出事了?
喜春脸儿一白,脸上的血色骤然失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叫她头晕目眩。
一早娘亲陈氏告诉她新郎官来不了,不过一夜,伯母潘氏就告诉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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