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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小胸脯,咧嘴咿呀笑。
众人都被大妞逗着一乐,陈氏也只斜了一眼耍宝的儿媳妇唐氏。
大可不必。
唐氏把大妞交给婆母,领了命就回娘家去了。
她走时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时却跟霜打了茄子一般,耷拉着眉眼。
陈氏带着儿媳闺女拾掇好菜地,见状,心头一凝:“怎么了?进屋里说。”
唐桂花藏不住话,一进门就忍不住告状,十分愤愤不平的:“娘,那黄家也欺人太甚了些,二十两银子的聘银还不知足,人说了要娶他家姑娘,得五十俩银子!”
她进门也才二十两,黄家的没进门就开口要五十两,都够娶两个她还有余了。
“多少?五十两?”
“还不止呢,除了这五十两外,还有三金呢。”
这三金指的是金镯子、环、链。
镇上人家通婚喜用这三样下聘,但庄户人家却用不上,只聘银、礼,银顶天十两作罢,宁家二十两聘银、礼,其实与镇上的聘礼差不了多少。
自来结亲是为两姓之好,有聘礼便有嫁妆,镇上人家通婚,女子出嫁便带了不少嫁妆出门,庄户人家结亲,女子出嫁鲜少会带着大嫁妆。
陈氏问:“那黄家可有说准备了多少嫁妆?”
五十两银子的聘银、三金,宁家倒是敢出,就不知黄家敢不敢回礼。
“这倒没说。”唐桂花摇头。
黄家那话里外的意思无外乎是他家姑娘模样出挑,聘礼自要比着旁的多,却是丁点没提过他家姑娘的嫁妆。
“这主意倒是打得好。”陈氏冷笑一声儿。
喜春转了个弯儿,也明白这黄家打的主意是只想要聘礼不准备陪嫁了,喜春心里清楚这黄家非是好人家,黄家姑娘也并非良配,但这话却不能由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妹子来说,未免被人说她没羞没臊,插手兄长的婚事。
喜春都能想明白的事,陈氏等自然也想得到。
夜里,一家子用完饭,收拾好家中里外,喜春回了房,换了一身贴身衣裳,房中烛火盈盈,打在璧上,添上一层暖色,照出房中的摆件来。
柜子、镜台、箱笼、布匹衣料、毯子、茶壶...
喜春也是这时发现空荡荡的房中早被摆得满满当当的,除开房中早有的,余下尽数是被周家送来的给填满了,为房中添了无数道光色。
喜春心头说不出的滋味,只觉得有什么紧紧的,紧紧的抓着她的心。
喜春坐在桌前,雪白的纸被砚台压着,她深深吸了口气,提笔写下一句心情。
“兄长婚事诸多坎坷,只盼能早日觅得良缘。”喜春字迹清秀,写完脸颊隐隐发烫,不由自主添了句,“盼我亦如是。”
目光移到抬头上,喜春脑海中一下跳出了周秉张扬的字迹来,眼中升起薄雾,喜春指尖儿都跟着发烫起来,握笔的手隐隐不稳,字迹轻飘两分,待写下周秉二字后,字迹一干,喜春便红着脸把纸装进了信纸中,与周秉送来的信压在一起。
烛火熄灭,一室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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