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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喑,墨眸涌动着难以压抑的情愫,哑声道:“疼就告诉我。”
既是谈宴主动求他留下,钱仲贺焉有拒绝的道理,他的原则和底线向来是能被谈宴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戳破再拉低,向来如此。
披着冷白的月光,谈宴躺下,修长的四肢随意地落在床上,不一会儿细长的手指便蜷缩起来,攥紧灰色床单,不知窗外枝桠随着春风晃荡了多少下,一阵鸟鸣过后,房间重归寂静。
钱仲贺撩起谈宴被汗湿的碎发,眼尾洇着粉红,还有泪痕,顺着皮肤纹理滑落鬓发之中,许是太累,谈宴的眼眸紧闭,红肿的双唇微张,缓缓呼吸。
胸口上的伤被钱仲贺照顾地很好,没有半点触及,只是谈宴的疼从胸口转移到另一处。
钱仲贺如同一只被安抚好的狼,圈着谈宴画地为牢,将怀里温顺的猎物据为己有,魇足地揽着谈宴阖眼休憩。
第二天是工作日,钱仲贺临走前叮嘱谈宴好好修养,不要专注工作,谈宴躺在床上满口答应,哄走了他。
钱仲贺听惯了谈宴的甜言蜜语,多留了一个心眼,让陈伯在家里看着谈宴,有情况立即向他汇报。陈伯本不想做这种缺德事情,这种两面三刀的事情太不道德,也太不尊重谈宴了。
——但听到钱仲贺说过度工作对谈宴伤口恢复不利后,陈伯立马转变阵营,担保道:“放心吧少爷,保证完成任务。”
钱仲贺这才放心走出家门,去了公司。
只是没想到,才短短半天,陈伯就打了几十个小告状,说谈夫人在家背着他喝冰水、不穿秋裤、露着脚踝、午饭也不按时吃、最主要是在书房一待就是几个小时,一点都不给自己休息时间……
钱仲贺面无表情地听着陈伯控诉谈宴的‘罪行’,等到陈伯说完,他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了。”
陈伯苦口婆心地说:“少爷,您回头一定要好好对谈夫人说,他的身体才刚有点起色,不能再这么折腾了。”
“嗯,”钱仲贺握着电话,唇角紧绷,“我会的。”
晚上回到家,谈宴倒是一副乖巧的模样坐在客厅沙发上,腿上放着一本养生书,听到开门声,他才装作从书中回神,抬眸望着走过来的钱仲贺,含笑道:“回来啦。”
若不是陈伯在五分钟前给他发消息,说谈宴捧着平板看一个多小时还没放下,他都快要被谈宴温良的外表所迷惑。
钱仲贺垂眸望了眼他腿上摊开的养生书,页数还停留在扉页,他淡淡移开眸光,温声道:“今天在家乖吗?”
“乖,”谈宴拿开养生书,对钱仲贺细数,“早上九点起床,喝了陈伯做的养胃粥,十二午休,三点浇花,接着看这本养生书,等你回家。这样的生活挺好,就是有点太悠闲,仲贺,明天能不能允许我画稿?多一个小时也行。”
这可和钱仲贺掌握的版本出入太多。
钱仲贺高挑着眉,也没有拆穿他的话,只是说:“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一起去勋合,直到你伤好。”
谈宴倏然睁大眼睛,有点跟不上钱仲贺的思路,“啊?”
“你没有听错。”钱仲贺抚着谈宴的后颈,温声道,“期间我照看着你,不会让你无聊寂寞的。”
谈宴还未来得及反抗,钱仲贺就从他身后抽出那块略微发烫的平板,陈伯将茶水端过来,钱仲贺抬眸望了一眼,唇角紧绷:“人证物证俱在,谈宴,你没有话语权了。”
谈宴哑口无言,只好抿着唇,无声地抗议,但钱仲贺却径直走向二楼,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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