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1 / 2)
延展至小臂,随后泯于袖扣,淡红薄凉的唇瓣紧抿,只有将酒送入口中时,才施舍般启唇,酒意湿润了唇瓣,也中和了唇角的锋利。
谭闻绪和孟不惑聊的尽兴,都是围绕着能源开发和利用,政策开放与否等话题展开,钱仲贺不将情绪外露,大多时都是安静聆听,只有少数开口,但只要钱仲贺说话,另外两人便收了话音,皆将目光投递至钱仲贺,认真听着。
钱仲贺的话对他们来说举重若轻,也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他对整个科技市场乃至信息技术领域有着极其丰富扎实的理论知识,以及对市场的敏感精准度,都让两人叹为观止。
钱仲贺的声音不高不低,不轻不重,但说出的话却分量十足,令人折服,和钱仲贺聊天是一种享受,因为他的博闻强记,博学多才,总能将深度的理论知识深入浅出地将明白,旁征博引地论证,再适当地抛出话题,把说话机会让渡给别人。
推杯换盏间,三人面前已经摆上了不少空瓶,钱仲贺隐隐感觉胃中不适,阵阵刺痛,但此时他仍旧心乱如麻,借酒消愁,便试图忘掉那阵刺痛,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谭闻绪说:“钱总豪爽,看来这孟老板的酒还真是深得你喜爱啊,真是捧了孟老板您的场。”
孟不惑笑道:“钱总喜欢自然是好,孟某脸上有光,这样,再上些好酒,咱们不醉不归!”
两人的声音在包厢回响,可钱仲贺却仿佛听不真切,头晕目眩,眼前渐渐昏暗,酒瓶晃荡,胃里的抽痛感愈加激烈,耳鸣严重,唇瓣苍白,手中的酒杯率先落地,溅出一地酒渍。
啪——
玻璃破碎,人影倒地。
*
挡风窗前砸下不少细碎的雨滴,一台黑色捷克如猛兽般飞速行驶在城际高速公路上。
单向玻璃窗印衬着车内人的表情,清俊冷艳的面颊此时却紧紧绷起,牙关紧咬,淡唇紧抿,一双浅棕色瞳眸涌动着焦急和不安,恨不得车速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路飞驰到中心医院,谈宴的心早已七上八下。
接到陈伯的电话说钱仲贺进了医院,他的心瞬间被吊到悬崖顶,呼吸不上来,几近窒息,直到陈伯解释原因,因为过度饮酒,还好被及时送入医院,并无生命危险,他才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得以呼吸。
谈宴赶到医院时,钱仲贺正躺在病床上输液,长睫微垂,唇色苍白,手背上打着一根针管,扎入静脉,透明药液顺着针管缓缓流入,另一只修长骨感的手夹着血氧仪。
VIP病房的配置都是顶奢,安静低调,谈宴甫一踏进病房,细微的脚步声瞬间引来钱仲贺的目光,看到是谈宴后,先是眸光一亮,唇瓣微张,刚要发出声音,却猛然闭口,眸间的亮光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无尽的委屈和可怜。
他仍旧对昨晚两人的争执耿耿于怀。
谈宴眼中满是心疼,快步走近,胸膛上下起伏,才缓过疾走带来的喘息,眼框泛着不易察觉的红,声音不紊道:“怎么会喝那么多酒?”
喝到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他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可是还无所顾及地随意喝酒,把身体喝胯,到头来心疼的还是谈宴。
钱仲贺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情所困,所以借酒买醉,他面色微赧,反问道:“你不是在陪Ezio吗?”
“忙完了,我送他回去了。”谈宴抬手掖了掖他的被角,看着钱仲贺面色苍白,心尖一痛,“我不在一天,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钱仲贺微垂眼帘,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反正我怎么折腾自己,都没人心疼,也没人在乎,独自一个人来医院,没有人送,我也习惯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