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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纵然心里的爱意不管不顾地肆意生长，他也只能一次又一次不动声色地按下去，装作好朋友一般相处。

人都是贪心不足的。闻延不会知道每一次他对他的纵然忍让，都让他步步紧逼，却又堪堪停在一个不能更进一步的界线上，独自承受折磨。

“闻延，你只是不习惯我的疏远，多年的亲密无间地相处让你产生了错觉。这是我的错，”祁衍自嘲一笑，“仗着你对我好，擅自挤入你的生活……”

“不是这样的！”闻延打断他，“我喜欢你，是深思熟虑的，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什么依赖不习惯。阿衍，从前是我没有想过爱情这个问题，所以当时你对我表白的时候我是突然就懵了，手足无措，不是不喜欢你更不是厌恶你，所以才想着逃避。但是现在我想得很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直视祁衍，不让他逃避，认真又坚定，“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爱情，如果你没有说，我以后也不会考虑这件事。但是，我喜欢你是事实，不是虚假的，那个人，除了你没有别人。”

他温柔地笑了笑，抬手抚上祁衍的脸颊，“我或许不是同性恋，因为除了你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不喜欢，更不会有这样的感情。”

他故作轻松地挑了挑眉，看向俨然已经懵掉的祁衍，“所以，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祁衍还没来得及开口，闻延便自顾自道：“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可以追你吗？”

“看你表现。”祁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心脏似乎被放逐了，他控制不了它的跳动和喜悦。

“那我可以亲你吗？”闻延直勾勾地盯着祁衍，又不加掩饰地把视线移到唇上，侵占欲很是赤裸。

祁衍心跳如雷，一时不知说什么，正欲开口便被闻延拽住肩膀猛地一推，他整个人摔进柔软的沙发里，闻延倾身而上，熟悉的气息闯入鼻间，欢喜之人映入眼帘。

唇被封上，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人沉沦。

闻延单手摘下祁衍的眼睛，试探性地舔舐深入，祁衍没有抵触，这给了闻延鼓舞，他更加兴奋地攻城掠地，唇齿间都是二人的津液。

祁衍被闻延困着沙发一隅，任其予取予求。

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却又很合理。

理所应当，一如多年以来他们不离不弃，现在也是，从不后悔。

祁衍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闻延床上，身边的温度早已冰冷。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忍不住暗骂一句，浑身酸疼，像是跑了马拉松似的。

“嘶……禽兽！”他咬牙出声，声音十分喑哑。

身上很干爽，闻延有给他清理过，他想不起来了，昨夜太过疯狂，多年不敢宣之于口的夙愿一朝实现，难免放纵了些，以至于后来昏睡过去。

屋子里很昏暗，窗帘被严丝合缝地拉上，不透一丝光。

他打开手机，已经中午了。

实在是堕落。

倒是有好几条消息，都是闻延发过来的。

【醒了吗衍衍，粥在锅里保温的，醒了就起来吃点。给你请假了，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祁衍看了看，回了一句知道了。

忍着不适洗漱后，他慢吞吞地下楼吃了饭。

浑身难受，又躺回床上睡了一下午。

醒来的时候闻延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衍衍，今天不能吃辣的了，先委屈吃这几天吃点清淡的。”闻延看向楼梯间的人，大步向前把人一把抱了下来。

“闻延，我能走路。”祁衍羞耻不已，懊恼地看向得意的人，有点头疼。

“我知道，但是我想抱你啊。”闻延挑挑眉，一副恶霸模样。

“还好吗？早上我给你上了药，药膏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