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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黑眸沉沉又坚定,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她好像终于知道了他的另一个愿望——
或许他也曾虔诚地?在心底期望过,还可以再见她一面。
每次去寺庙这种地?方,或是旁人要她许下生日心愿,或是无数个百转千回、午夜梦回的瞬间,她居然也可耻地?有过这样的盼望。
陈之夏什么?也没再说,转身,朝门?边过去。
当身后很快有脚步追随上她,用一个总是那?么?固执的、稍显笨拙的力道,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时?。
突然,她就莫名地?开始对江柏的话深信不?疑。
莫名地?有一点。
想要相?信牵她手的这个人。
江嘲顾不?上难以平复的气息,吻她柔软的发,“都说了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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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树洋来接她。
陈之夏在电话里要求他这么?做的。
北京今天限行,所以他开的还是她那?辆白色宝马。
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去,稍显浓烈的女士香水气味,中?控台上的银质经筒就开始摇摇晃晃。
好似冬日高原凛冽的风吹过。
陈之夏的口袋里还捏着半包没抽完的烟,昨晚在姨妈家楼下,她才?要点就被?另一个男人劫走。
她坐上车,拿出一支来,找到了那?只好像一直丢在她车里的打火机。
男款的。
她突然去了港城,这一点他也跟她姨妈确认过。
程树洋心下却还是有了其他的答案。
尤其她还穿着一件高领毛衣,神情淡淡的,看?起?来总这么?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无法触碰至深。
“咔哒——”一下磨砂滚轮细微的轻响,火光掠过。
他紧盯着那?只打火机,怎么?也无法收回注意力,这么?久了,也好像终于敢问她:“……这打火机到底谁的?”
又像是在恐怕她毫无隐瞒地?告诉他,她又和谁发生了什么?。
然而几乎同时?,陈之夏就接上了他的问题。
“我们那?次在墨脱。”
“……”
程树洋脸色就是一沉。
她忽然也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了,总觉得有些好笑,或是这烟太呛人,竟轻声地?笑了起?来。
再开口,就是一把又柔又哑的嗓音,“程树洋。”
“——墨脱怎么?了?”
程树洋追问。
陈之夏靠在座椅里,微微地?阖眸,知道他不?想听那?个名字,“墨脱那?次,我先遇到的不?是你,对不?对?”
程树洋稍哑然须臾,无论如何也无法不?去瞧她手里攥着的东西。
“怎么?了,连你也在提醒我,”他感到了抱歉的同时?,又觉得她好笑至极,“我是后到的那?一个吗?”
陈之夏看?着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但?是陈之夏,要是那?天晚上……你第一个遇到的就是我呢?如果就是我带你出了无人区,就是我让你这么?‘感动’?”程树洋笑了一声,好像早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要是他总在我之后才?出现,你还会?不?会?,那?么?轻易地?就答应跟我结婚。”
最后就像是在自问自答。
“……不?对,”程树洋轻轻地?掩面,忽然就顿悟了那?天争吵之后,她怎么?就要求他来接她,“跟先来后到根本没关系。”
他还以为?是她想回头。
“所以根本没关系的吧……陈之夏。”
“别不?承认了,有的人,注定就是会?爱上某个人的。”
第110章
雪路平直, 像是又回到了墨脱的夜晚。
栩栩的妈妈两年前病逝,江柏按照遗愿,将她葬于?老家。
地点在距港城300多公里的偏僻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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