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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江嘲慢悠悠收回?了视线, 半是?不悦地笑着,“你大周末把我从港城叫到北京,我也不能白来吧。”
“我也没办法了,这东西?本来就是?你做的,你那脑子谁能搞得清楚?我反正是?束手无策了,”江柏说,“昨天整个程序崩溃,你爸那科研室都瘫痪了,气的发火呢,我们差点?儿以为真是?你在背后搞你爸。”
“是?么,”江嘲不大客气地笑笑,“那你怎么就不觉得,真有可能是?我干的呢。”
“……”
江柏听他?这不像开玩笑的口气,一时心惊,笑容登时收敛,“——不会吧,真的?你别吓我,真是?你干的?”
江嘲只?是?笑着,悠悠然吐烟圈儿。
蓦地,他?想到昨天下午,坐在那张巨大的LED屏幕前的少女,握着手柄全程认真盯着跃动的画面,从头到尾,脸上都有那么一丝显而?易见的惊奇。
还有人正儿八经地给?她科普,那不是?大一号的电视机,她信了又没信似的。
“你给?我家?换的那张巨幕还不错。”江嘲说。
江柏知道他?这次真是?看在他?面子上才愿意帮这个忙,不由感到万幸,有意宽慰道,“你爸就那个脾气,从小?到大你不是?不知道,好在啊是?他?交给?了我,说让我帮他?给?你家?里?东西?都换一遍——怎么,是?不是?很适合和女朋友在家?里?看电影啊?”
“看电影?”江嘲认为这主意也不错,掸了掸烟,“挺适合打游戏的。”
“——对嘛!哎哟,还说呢,最近又有朋友跟我打听你来着,”江柏严肃了点?,“其实伯父让你搞科研也不是?唯一的选择,你完全可以入游戏行?业啊,不管这啊,那啊的,国内国外,就算是?在北京,也有适合你专长所?在的地方,你也不是?没那个能力……”
“北京?”
“对呀,来北京嘛。”
“也不是?很喜欢。”
江柏顿了顿,问他?:“那你要去哪儿?大学打算在哪里?读?你还打算读大学的吧,以你的才能,想去哪里?都行?吧。”
“不知道,”江嘲仍很随性,好笑瞥他?,“反正不来北京。”
“……”江柏没话了。
江嘲此人,向来只?有他?想做便做,并且一定能做到——但绝对没有别人想让他?做什么,或是?成为什么人的道理。
江项明上周被他?气进了医院,他?可是?看也没去看一眼,他?们研究室的程序是?他?写的,以他?和他?老爹多年来那个剑拔弩张、分外眼红的劲儿,要是?真想做点?手脚让江项明屁滚尿流地求他?,简直信手拈来。
江嘲垂着视线,暖调温室灯在他?薄白的眼皮落了层浅淡的光晕,更显他?五官凌厉分明,神情一贯的漠然散漫。
江柏爱这花花草草,见他?瞧那花儿,很感兴趣似的,便转移话题:“6、7月那会儿开花很漂亮的,是?那种很漂亮的粉红色,一般来说开到8月就败了,现在都10月了,别人都要丢掉,我觉得可惜,硬是?搬回?来这么养着了。”
江嘲问:“都快死了,怎么不换一种养,这么喜欢?”
“那可不一样,你是?觉得花快死了,可能人也没新鲜感了,但是?你知道吗,这牵牛花还有个名字,叫做‘昼颜’花——冲这名字你也得多养它一天,是?吧?多好听!就好像养它一天,就有一天的新鲜,它一天变一个模样。”
“是?吗。”江嘲笑了笑,又去打量。
想象了下从前开花正烈的模样,但又总觉得现在如此枯败了、有点?朱红的颜色,更有种清透妖涟的美感。
像是?女孩子后颈痣的颜色。
似是?因了江柏这话,他?心底也滋生?出那么一丝的新鲜感来。
让他?想到了谁。
“不如养到彻底死掉喽,”江柏笑笑,“不说有多喜欢,从它开花到枯萎,所?有的样子你都看过了,不是?更有趣吗?就像短期恋爱和长期恋爱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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