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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和前男友们过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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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璧还想再说些什么,她拒绝的话到嘴边,打了个卷,换做了委婉的方式:“不用这样的,我这辈子只想和小隐在一起,没别的打算。”

隔得不远,周宇泽和纪兰亭都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多少有些低落。

唯一不明白的贺璧眸光闪动,似乎有些无奈:“瑛瑛,你不用这么防备我的,我也疼小隐,不比你少。”

“我只是想护着你们娘俩,明白吗?我不会违逆你的意愿让你为难。”

“无论你们怎么想,改变不了我是他父亲的事实,就算你不接受我,孩子……”

买单失败的沈隐心情不太顺畅,听到贺璧的话更是恼火。

无数次被贺璧当做晚辈关爱的憋屈瞬间炸开,让他忍无可忍。

“你越界了。”他迅速揽住沈琼瑛的腰肢宣誓主权,却苦于不能把关系宣之于口。

他冷着脸色告诫,丝毫不留情面:“我没有父亲,也不需要父亲。如果你做那些事都是为了铺垫,让我妈接受你,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不需要你对我好,我妈也不需要!”

“收回你自以为是的关心,以后也不用再费心了。”

说完,他拉着沈琼瑛就往回走。

贺璧的这种关心是无孔不入的,无法拒绝的,更要命是善意的。

如果放任下去,就像今天这样,他根本无法拒绝对方的渗透,更不知道怎么抵制对方的靠拢。——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

饭桌氛围有些尴尬。

贺璧没想到沈隐反弹会那么大。

无怪他自信过头,要知道纪兰亭周宇泽是沈隐的同学甚至学弟,关系尴尬尚且和谐,那他这个血浓于水的父亲总应该更容易接受吧?

他一直没把周纪二人太当对手,只以为撼动儿子就可以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揉了揉太阳穴,随即有些疑惑地看向周宇泽和纪兰亭:“这孩子,平时在学校也这么叛逆吗?”

周纪二人都不知该怎么说——多少带点同情。

别看几人看着和睦,其实都是情敌能有多好?都清楚像沈隐这样翻脸不过是早晚,自然不会挑明。

纪兰亭嗤笑了一声,带着点看好戏的味道:“瑛瑛可是沈隐的逆鳞,他为了她不止跟我打架,连女孩子也打,你可还是死心吧!”

周宇泽说得有些委婉:“有些跟沈隐不对付的人一直叫他‘妈宝’。”

贺璧蹙起了眉,若有所思,表情有些难看。

回到家,看到茶几上两个红包,沈隐停住了脚步。

沈琼瑛也看到了那两个红包,也觉不妥,“唔……你待会把这个送还给他们,”她看了他一眼,又斟酌措辞:“顺便跟……嗯……跟他说话客气委婉一点,就说好意心领了……你刚才有事要走有点急,说话有些冲,不是故意的……”

沈隐猛地回头,死盯着她:“你什么意思?嫌我跟他说话不客气?你后悔了是不是!”

沈琼瑛吓了一跳!

她白着脸后退半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眯着双眼步步紧逼,想要看透她隐秘的内心,连续的委屈吃醋使他口不择言:“怎么?一顿奢侈的午餐把你打动了?听到他为你做那么多事很感动吧?哪怕他曾经再恶劣,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都是可以弥补的吧?”

“真以为他能从沈瑾瑜手里捞你?还是你顺水推舟想跟他在一起?”

他承认,贺璧是做了不少事,可那真是无偿的吗?现在她已经动摇了,以后又会怎么样?

从沈瑾瑜手心换到贺璧掌中,有什么不一样?

沈琼瑛红了眼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她确实有些小心思,想让沈隐委曲求全一点,跟贺璧不要剑拔弩张,无非是因为那天偷听到电话里的威胁,阴影在心里挥散不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为小隐做什么,满脑子都是未雨绸缪。

“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如果不是因为……”她倏然住口,哽咽着止了声:“做人留一线,凡事好相见,万一呢?万一将来有事需要他帮忙,他现在也不是那么坏……”

她有些猜测,身边的不顺心或许都跟沈瑾瑜有关联。

她不想再把佩仪无辜牵扯进来,因为她和佩仪的友情一直是不对等的,她几乎没有给予——但如果是贺璧,那是他曾经欠她的,帮她等于善后,她不会有太多心理负担。

可以说,她只是纯粹为了小隐才应付贺璧。

沈隐心里其实全都明白,痛苦自责使他软了下来,死死抱住她:“对不起……”

他也难受到喉咙哽咽:“是我让你操心了。但我真的难受……别求他,答应我,无论什么事,别再去求他好吗?”

成年人带来的攻势和能量是压倒性的,贺璧已经逐渐展露实力和意图,他害怕失去她。

她有些心酸,锐痛的心也软了一角。

他温柔吮吻她的眼泪,在他希冀的目光里她仓促点了点头。

他的安全感终于回来,热烈地低头亲吻。

两个人气喘吁吁吻在一起,情欲抚平了刚才的萎靡压抑。

心意早已彼此相通,即使偶有口角争执也不会真的误会对方的为人。

她很好哄,因为她知道跟几位异性的暧昧过往对他并不公平,她理解他的难堪自尊,她不舍得他伤心。

第267章喂饭1

晚餐相比于午餐来说,只能算是家常菜了。

窗外飘散着细碎如米粒般的雪,伴随着呼呼风声,让室内显得更加温馨宁静。

暖黄的光打在餐桌上,谈不上丰盛,相比于中午时尴尬的气氛却好很多。

沈琼瑛喝了碗银耳就停住了,隔着饭桌端详沈隐。

沈隐给她布菜,她摆摆手躲闪:“还没消化呢!”

沈隐表情淡淡:“是吧,你中午吃了贺璧和纪兰亭拆的蟹脚,又喝了周宇泽亲手盛的汤,哪里还会饿?”

沈琼瑛为难:“那一根蟹脚的肉都不比鸡腿少,我真的不饿啊……”

沈隐突然有点没胃口:“嗯,别人喂的鸡腿。”

沈琼瑛这下是听出他的“谴责”来了。

端起他的碗,凑到他旁边,“那我喂你吃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

她一提小时候,沈隐先愣了愣。

沈琼瑛就知道——这是他无法抗拒的诱惑。

因为他小时候缺爱,就总在找补这些,哪怕已经释怀,仍逃不脱惯性。这是一种精神上、骨子里的饥饿。她是他的病根,也是他的药引,他这辈子都戒不掉她的爱。

有时候她回忆过去,常常像是分裂成两个自己,震惊于那个陌生的自己,肆无忌惮释放着凉薄怨怼和冷酷无情。

以伴侣的视角,她才得以挣脱仇恨纠葛的怪圈。她恍若隔世般不理解,小隐那么乖巧可爱,她为什么不爱他。

好像跟他有了亲密关系才觉醒了公正,夫妻一体的立场让她学会了设身处地,她开始心疼他,正视过去,容忍不了自己曾经的作为。

都说不幸的童年需要靠一生去治愈,沈琼瑛也时常跃跃欲试,想要炼化那些并不美好的时光碎片,补足身为人母那部分姗姗来迟的缺憾。

想到这里,她眉眼溢满了温柔,舀起一勺吸饱了菜汁的米饭递过去,自己也觉得颇有趣:“宝宝张嘴。”——毕竟沈隐长大后少年老成,她退无可退才不得不正视他,被逼着容纳他的那天,也是他强势掠夺的开始,她一直被push,少有这样逗弄他的机会。

沈隐抿了抿唇,停顿了一会儿,缓缓张嘴含住了食物。

他小时候很乖,从不挑食,喂一口吃一口,哪怕是他难以下咽的芹菜和胡萝卜。

小动物般的直觉使他有一阵曾充满了警觉,生怕被她遗弃。他只知道,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这样也许妈妈会喜欢他多一点,不会嫌他太累赘。

变得优秀只是他的生存本能。

可转眼看到别的孩子被妈妈追着哄着喂饭,他又心生羡慕,渴望被她抱在腿上温柔以待,于是也曾“小作”了一下,希望能换来她加倍的关注。

他想:只是偶尔的一次,她一定会紧张他的异常吧?会担心他是不是生病,给他小小的例外?又或者会懊恼他的任性,矫正他不好的习惯?

结果是失败的,换来的只是饭碗被重重搁置在桌上的磕碰声,和赶时间讨生活的沈琼瑛冷冰冰的“爱吃不吃”。

那时候他就知道,不被期待的孩子没有任性的权利。

回忆到此,他下意识吞咽后就紧闭着嘴,避开了她的下一勺。

沈琼瑛希冀地看着他,锲而不舍:“乖啦,宝宝再吃一口。”

“中午你都没怎么吃,妈妈好担心你的。”

她似乎明白他的痛点,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把他完全当成小孩子,不吝夸张鼓舞过度演绎:“刚才那口就吃得好厉害!加油继续!”

他板着脸,心里却享受着这样幼稚到极点的宠溺诱哄,适时张开嘴,接受新一轮投喂。

她夹起一口菜心递过去:“也要多吃蔬菜哦,不可以挑食。”

他低垂眼睑,看着那颗娇嫩的芹菜心,重复了小时候“小作”时那句话:“我不要吃这个,我就要吃肉。”哪怕已经这么大了,他说出这句话时仍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变脸。

沈琼瑛后知后觉沈隐似乎讨厌芹菜,尴尬自己对他的关心浮于表面远远不够。刚想补救说“那就不吃”,又想起身为母亲通俗的职责。

“要营养均衡,”她把一块牛腩码到了菜心上将将遮住,用哄骗幼稚园小朋友的水准哄骗着面前的少年:“牛肉已经把芹菜吃掉了,所以你只要把牛肉吃掉就可以了。”

见他不动,她眨了眨眼:“快吃吧,凉了下肚,牛肉和芹菜打架,要肚子痛。”

沈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知为何眼窝发热。

对探出脑袋的小菜心视而不见,心甘情愿做她的小朋友,乖乖大口吞咽咀嚼。

他喜欢被她这样宠溺着,但并不至于沉溺其中。之所以配合,只是因为沉溺于她费尽心机的弥补。

——她肯心疼他,他就满足了。

覆水无法重收,但在他这里,她永远有弥补的权利。

他会无条件接纳她迟钝的心意:正如她这么做是想治愈他,他欣然接受也是为了让她好受些。

之后他肆意任性花样挑食,不是拒绝这就是想吃那,享受着她绞尽脑汁的诱哄和绵密耐心的照顾。

就这样一口又一口,有手有脚清俊沉着的少年,巨婴一样吃光她投喂的食物。

这场景挺可笑的,但又有点心酸。

这样的沈隐某种程度上完全贴合“妈宝”的称呼,但却又实在无法令人过分鄙薄苛责。

朦胧的水雾遮住了玻璃窗内的隐秘,此时此刻哪有什么荒唐的母子,有的只是两个相依为命彼此相爱的灵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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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太长我分章了,下章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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