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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抬起了眼皮:“一直待在那里?”

“是的,除了处理必要的事务,他从不离开苦修室。”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费兰特顿了顿,报出了一个日期。

那是《信仰自由法案》被公开的日子。

拉斐尔的心往下沉了沉,他居然漏了这件事。

“我去骑士团驻地看看。”教皇迅速下了决定,费兰特从不在正经事上反驳他,教皇的车队低调地离开教皇宫,从另一侧进入骑士团的驻地,训练场上骑士们正大汗淋漓地训练着,马车停在了骑士长的房间门口,费兰特把轮椅放下来,拉斐尔慢慢走下马车,亲自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什么动静。

拉斐尔再度耐心地敲了敲门。

这回,里面总算传来了骑士长低沉的声音:“谁?”

“我。”拉斐尔的声音没有什么波动。

房间里迅速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快,粗糙的木门被打开一条缝隙,骑士长苍白的脸从门缝里露出了一半。

他看起来没有要邀请拉斐尔入内的想法。

“很抱歉让您等候——请您去大厅稍微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前去觐见。”骑士长用客气的语调说。

拉斐尔掀起眼帘冷漠地盯了他一眼,朝一旁抬了抬下巴,轻描淡写地说:“撞开。”

令行禁止的费兰特毫不犹豫就要抬脚踹开门,莱斯赫特无奈地提高了一点声音:“冕下——!”

拉斐尔用淡紫色的眼睛回视他,傲慢地反问:“嗯?”

“……请进,但是其他人——”

屈服了的骑士长还没把话说完,拉斐尔看了费兰特一眼,心领神会的仲裁局局长将轮椅塞进莱斯赫特手里,快速和其他人一起消失在了这里。

莱斯赫特关上门,房间内再度只剩下从窗口落进来的一柱光线,简陋的设施一览无余,圣像前地上的垫子有着深深的凹陷,显然有人长久地跪在上面,一旁放着荆棘鞣制成的苦鞭,鞭子上还有醒目的斑驳血迹。

莱斯赫特弯着腰将轮椅安放在床边,拉斐尔走过去坐下,双手交叉在扶手上,自下而上地打量着莱斯赫特。

年轻的骑士长脸色苍白,金色长发凌乱地扎着搭在背后,上半身只草草套了一件白色亚麻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有扣好,缝隙间露出淡蜜色的皮肤和肌理,深褐色马裤勒住劲瘦的腰,宽松的衬衫古怪地贴在他身上,有淡淡的血痕正透过薄薄的亚麻布料渗透出来。

“我从来不知道,有人竟然敢在翡冷翠伤害我的骑士长。”拉斐尔凝视着他,轻声说。

“不,冕下,”莱斯赫特低声否认,“这是……这是我的自我惩罚。”

拉斐尔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苦修士们用苦鞭惩罚自己,洗脱自己的罪孽,以肉体的痛苦赎清灵魂的罪恶,他对此并不抗拒,但他愤怒于莱斯赫特选择了这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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