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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一会儿就会隐隐发痛的膝盖,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就会酸痛的肌肉,还有偶尔忽然的抽搐乃至失去知觉,还有稍稍在阴冷地方待久一点就会疼痛不已的双腿……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他,他正行走在危险的深渊边上摇摇欲坠。

尤里乌斯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点,像是某种隐晦的暗示,带着一点能够刺痛人的提醒。

拉斐尔感觉腿上的某根神经被猛然扯动,一股海潮一样的酸涩感从小腿迅疾地流窜上大脑,恶狠狠地带着火药似的猛烈冲击力撞进了喉咙、鼻腔,撞得他一瞬间眼前发黑脊椎发麻。

年轻的教皇猛然弯下了腰,伸出手想要推开尤里乌斯的手,口中吐出因为语速过快而显得含混不清的拒绝:“等——停下……”

年长的男人堪称顺从地停下手,眼神里带着坦然的疑惑,仿佛不明白拉斐尔到底怎么了。

但他的伪装并不那么走心。

那双深紫色的眼睛在凝视拉斐尔时,眼里甚至有点儿欣赏般的愉悦,好像看见拉斐尔露出这样柔软的一面让他感到无比舒适,更不用说这种破碎感还是由他一手炮制的。

他像是在审视一株长在自己手心而注定要离自己而去的水晶玫瑰,看着它被自己一点一点折断,并为了听见清脆的破裂声而心满意足。

如果他不能为我所有,并注定要凋零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为什么不能由我来摧毁他?尤里乌斯冷漠地看着弯着腰、还在神经的驱使下轻轻哆嗦的拉斐尔,抬起手缓缓拍抚他的脊背,掌心下的躯体清瘦而伶仃,他的动作温柔至极,心里却割裂了似的想着近乎残酷的东西。

那样卑贱的东西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唯独我不行?尤里乌斯愤恨地自我诘问。

拉斐尔的手在桌上胡乱地摸索,想要抓到被他放置在一边的烟杆,手指触碰到了冰冷温润的象牙,还没等他抓住细长的烟杆,尤里乌斯先一步从他手下拿走了它,站起来,将玻璃灯罩移开,随手卷了桌上一张纸引火,缓慢稳定地将早就塞好的烟草点燃,橘红的火星像一条盘曲的蛇,在烟锅里舒张翻滚着身体,鳞片泛着诡谲的红光,带着药物气味的苦涩气味慢慢升腾起来,带着细细的烟雾上升。

拉斐尔已经从那一阵刺激里缓过神,脱力地靠在椅背上,眼圈带着细微的红,像雏鸟漫无目的地跟随着庇护者一般,眼神定在尤里乌斯身上,看着这个男人斯文地转动着手里的纸卷,确保塞得密密实实的药草能被烧透。

尤里乌斯垂着眼睛看手里蔓延的火星和缩短的纸卷,静静地说:“你对药物的依赖性提高了,波利没有说什么吗?”

拉斐尔没有说话。

“你知道你不能依赖它。”尤里乌斯重复了一遍。

这回拉斐尔终于有了点反应:“……我有分寸——可以了。”

他的后半句话是对尤里乌斯手中的烟杆说的。

尤里乌斯仿佛笑了一声,他把手里快要烧尽的纸卷往还剩半杯红酒的水晶杯里扔,看着那点火星迅速熄灭,抬起手,并没有如拉斐尔所愿那样将这件精致的艺术品递给他,而是凑到自己嘴边吸了一口。

拉斐尔茫然地愣了一下,想要说话,声音还没有出口,眼前就压下来一片沉沉的黑影,所有语言都被一个干燥的吻堵住了,苦涩的药物气味顺着唇齿充斥了口腔,是他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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