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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是建议,”那位枢机恭敬地低了一下头,“只是对您伟大计划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小补充。”
“唔,请说吧。”拉斐尔用手托着脸颊,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摩挲着腿上横置的权杖,冰冷的宝石硌得他的手指发痒。
“……关于亚述的信仰问题,这将是一个无法绕过的问题,我们不能否认,亚述已经是一片被异教徒彻底侵蚀的土地,生活在那里的人民原始、愚蠢,信仰着落后野蛮的异教神,如果想在那里重建圣主的神国,那将是教廷最大的阻碍。”那名枢机说出了众所周知的情况,而长桌边的每一位枢机都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些话一样煞有介事地点头附和。
拉斐尔看了一眼这名被推出来的家伙,他未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显然他们私下里达成的协议令他心甘情愿地做了这把冲锋在前的枪。
“那您有什么高见呢?”拉斐尔彬彬有礼地问。
“我们或许需要一些更为强硬的手段。”那名枢机含蓄地说。
拉斐尔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骤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视线隐晦地掠过长桌边的枢机们,将他们或惊讶,或疑惑,或平静的脸都记在心里,然后点点头:“请您说得更详细一些。”
与此同时,拉斐尔将搭在权杖上的手微微向后一抬,仿佛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姿势,可下一秒,一杯泛着热气的茶就轻轻放在了他手心,还贴心地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角度。
枢机们这才发觉,教皇身后一直站着一个将自己全身笼进黑色修士长袍里的男人,他看起来与别的修士没有什么不同,不过谁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教皇的看门狗。
他们心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这个充满了侮辱性的称呼,而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因为畏惧,才会在无所谓的语言上争这点口舌之利。
反正费兰特并不在乎他们怎么称呼他,他甚至对这个名号有种隐秘晦涩的得意,尤其是……在某些时刻。
拉斐尔偶尔会骂他,口不择言地说他是狗,费兰特不仅不生气,还舔着脸凑上去,试图从总是八风不动的沉稳教皇口中听见更多情绪外露的话,这些情绪只有他能看见,也只有因为他才会出现。
费兰特隐匿自身的本领十分出色,如果不是拉斐尔堪称故意的提醒,谁都不会发现他,这么突然的一下插入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存在,那名说话的枢机的注意力也转移了片刻,磕巴了一下,才在教皇示意性的眼神中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对于目前混乱的亚述,使用怀柔方式的有效性并不高,远征军已经担负了重要的战斗任务,我们也不能再将更为复杂的思想监督任务交给他们……”
听到这里,拉斐尔已经确定了他们的目的。
枢机们果然还是不满足于未来将会得到的东西,那些虚无缥缈的好处固然诱人,更吸引他们的无疑还是触手可及的利益,比起战争胜利之后的权势地位,他们更希望现在就能得到实打实的好处。
将自己的势力合法地伸入亚述,这就是他们想要的。
不过他们还有点理智,知道插手莱斯赫特的骑士团是不可能的——那是教皇的底盘,除非他们想和教皇撕破脸。
于是他们“识趣”地选择了另一个方向,而这本就是教廷的本职工作之一。
——监督、教化人们的思想,宣扬教义,感化异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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