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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也能驾轻就熟地解决,但是……
尤里乌斯抬起眼睛,好像能透过墙壁看见外面纷纷扬扬的雨水。
“今天天气这么糟糕,就不劳烦弗朗索瓦公爵光临了吧。”波提亚大家长轻快地说。
瞬间领会了家主的意思的侍从点头,一个小时后,坐在位置上和贵族们交谈的拉斐尔就听说了一个消息,弗朗索瓦公爵的车架在路上忽然毁坏了,或许是车轮上的一颗铆钉松脱,车轮直接脱离了车体,马车倾倒在了路旁,差点让高贵的公爵大人滚到脏兮兮的下水沟里。
众目睽睽之下遭遇了这样的尴尬,弗朗索瓦公爵一天都没有出现在教皇宫,也让拉斐尔在烦躁中有了点隐约的安慰。
他实在是太讨厌那只到处散播雄性激素的花公鸡了。
这个消息带来的愉悦令他在看见唐多勒爵士的时候都保持了和颜悦色的神态,尽管鹅爵士的废物程度令他都感到叹为观止,但他依旧露出了笑容。
“圣父,愿您的光辉长久庇佑伟大的翡冷翠。”鹅爵士深深地朝翡冷翠的君主低下了头颅,这个动作让人有点怀疑他那条细长的脖子是否会在抬头的时候因为支撑不起脑袋的重量而折断。
“唐多勒爵士,日安。”拉斐尔不动声色地把脑海里无聊的想象抹去,回以礼貌的问候。
唐多勒大主教死后,小唐多勒爵士就摘掉了称号前面的“小”字,光荣跃升成了唐多勒,但正如之前尤里乌斯告知拉斐尔的一样,他和弟弟的爵位争夺战还没有一个结果,于是这里的“爵士”只不过是一个礼貌称谓,并不代表他拥有切实的头衔。
鹅爵士显然也对“爵士”这个词敏感极了,他听见它时脸上抽搐了两下,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圣父,我很荣幸能在这里面见您的光辉升起,您的仁慈和博爱令翡冷翠的民众都为之感动,我今天从唐多勒宫出来时,还听见沿路对您的赞美,事实上,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见这样真挚的赞美,只是我无法面见您,传达民众的感恩……”
拉斐尔耐心地保持着微笑听着唐多勒的吹捧。
三分钟后,拉斐尔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七分钟后,拉斐尔唇边的弧度已经拉平了。
十二分钟后,拉斐尔静静地看着唐多勒,被教皇盯着的鹅爵士后背冷汗涔涔,但他还是坚持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只是脸红得越来越厉害,连发音都有些不稳定了。
终于,在这场无声的拉锯战里,拉斐尔无奈地叹了口气,举起一只手制止了唐多勒越来越夸张的吹捧,这套词不知道是他从哪里找出来的,听起来简直肉麻生硬得可怕,拉斐尔由衷希望这不是唐多勒自己写的,不然他绝对会把这位鹅爵士列入教皇宫的黑名单。
当他做出这个手势时,不仅是他自己,连唐多勒脸上都出现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鹅爵士抹了抹脸上的汗,向拉斐尔讨好又尴尬地笑了一下:“圣父……”
拉斐尔现在听见他说“圣父”这个词就头疼,迅速打断了他的话:“你想求我帮你获取唐多勒主教的爵位?”
拐弯抹角了这么久始终无法直入主题的唐多勒眼睛猛地亮起来,他用力点头,然后又发现自己的动作不太得体,变成了讪讪的笑。
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拉斐尔再次无声叹了口气。
他算是明白这人怎么会混得这么差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蠢货。
天真,幼稚,单纯,一骗一个准。
不会求人,不会说话,不会掩饰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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