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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再见达米安

［如果没有希望，那至少生活只是平淡。］

如果摒除达维徳并不知晓的危险夜晚世界，哥谭高中生的生活也算得上是平淡，只是偶尔会收到一些侵扰。

没有小丑骚扰，也没什么金钱吸引，多数罪犯都会选择银行、酒店这种场所犯罪。

提姆喝着纸杯里的速溶咖啡，稍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眶。

最近他的任务很重，不仅夜晚，白天也得将灾厄的种子悄悄在萌芽中掐灭。

蝙蝠侠忙着调查什么人，已经转正的罗宾陷入了加班大危机中。

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在医书上写写画画的达维徳，提姆撇了撇嘴，在心中感慨这家伙可真是难以想象的迟钝。

顺口问道：“你真的打算学医啊？”

达维徳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点缀着细碎光彩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些让提姆微微怔住的情绪。

“我觉得这副…躯体，能够挽救更多的人。”

这副…本该属于恶魔的躯体？

提姆一愣，又看向他颈项上缠绕的绷带。

他背后的伤像是在一点点愈合，可颈项上可怖的裂纹却从来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他忍不住去思索他话中的意思。

可想着想着又忍不住转了个弯，思绪飘远，转而感慨：真好啊，达维徳还拥有正常的高中生活。

再看向达维徳时，他脸上的茫然和眼中的坚定却都仿佛已经消失地一干二净仿佛从未存在过了。

黄昏让活动室的一切显得格外宁静，哪怕是走廊外时不时响起的喧闹，也十分遥远，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声音。

提姆凝视着手中捧着的咖啡，纸杯中褐色的液体突然从中心漾起了波纹。

提姆讶异地抬了抬眉，耳边却突然响起了达维徳惊呼的声音：“提姆！”

那时的提姆并不知道那就是一切的开始。

他只疑惑抬眸，看到了破裂的窗户，以及达维徳的身影在空气中凭空消失，以及数颗破空而来的子弹。

他的瞳孔猛缩，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想方设法想要去闪躲，但这明显一次性射·出的多颗子弹让他不知道究竟该往哪里闪避。

他想要矮身减小面积，达维徳的身影却又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视网膜上，他已经到了他的身旁。

提姆忍不住眨了眨眼，眼看着那些子弹就要朝他们两人而来，哪怕知道躲不开还是不由自主地大声喊到：“快躲开！达维徳！快躲开。”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发现那里出现了问题。

他已经把这句话喊完了，还把这句话说了两遍，可子弹却根本没有再移动分毫…

提姆不敢置信地看向达维徳，他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了那对漆黑的角，红眸亮地刺眼，紧咬着牙关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毫无疑问，是时间魔法，施术者还是达维徳。

提姆连忙躲到了桌子底下，刚缩身藏好，就听到子弹撞在墙上的声响和玻璃哗啦啦落地的刺耳声音，紧接着，还有从外面传来的尖叫声。

提姆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怀揣着怎样的目的来到了学校。

就如同他们都不知道，地狱中的君主睁开了眼睛，玩弄着烈火。也不知道康斯坦丁颤抖着手，点不着香烟的火焰。

更不知道另一个时空中，白发的恶魔舒展开巨大的黑色双翼，露出笑脸。

提姆只看到一个小孩突然踹破了残存的玻璃，以一种大概他自以为酷炫狂霸拽的姿态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