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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柏歌阑卧轨自杀了。
带着对男友和友人的愧疚与不安,他选择了那样痛苦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在灼烧,烧得左云鹤心肝都仿佛被烤焦,每一缕血肉都是难以忍受的疼痛。左云鹤握住自己胸前的衣服,猛锤了两下,所幸他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不然这般动作肯定引起别人注意。
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受,喉咙里似乎生出铁锈一样的味道,怨恨、愤怒、心疼……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起。
这个事件里似乎不得善终的都是无辜的人,奉眠也好,柏歌阑也好。他们把不属于自己的过错强加己身,最后被逼至绝路,退无可退,他们本该活在阳光下。
这个世界,总是善良的人活得艰难些。
左云鹤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贯清冷的脸上再也绷不住,面部紧紧皱在一起,被痛苦淹没。
若是奉眠和柏歌阑能再绝情一些,怎会走到那一步。
而即便到了最后那一步,左云鹤发现,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去怨恨奉寻。
奉寻也是苦命人,为了防止自己犯错,刻意把自己的弟弟送出国。即便强制包.养了他,也不过是对着他这张脸思念内心真正的爱人。
抗着巨大的压力,几次三番拒绝家里的联姻。他被隐秘难以宣出口的爱意深深折磨,只能请个演员来骗骗自己。
没想到,最后落了那副田地,害得自己不敢碰不敢动的人因自己而死。
他珍重而又浩瀚的爱意,成了杀死自己爱人的利刃。
似乎谁都没有做错什么,他们究竟为什么会迎来那样的结局。
斧凿一样的痛苦深深刻进左云鹤的脊髓,让他脊背不得不弯曲,弓成脆弱的桥型。
“咚咚”
隔间的门被敲响了
“云鹤,你还好吗?怎么这么久?”
柏歌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不甚清晰,却隔着时间长河一把拉回了左云鹤。
左云鹤意识到自己待在洗手间的时间太长,他直起身,伸手擦了把脸,清清喉咙“稍等。”
又大概整理了自己刚刚动作中揪乱的衣服,在开门前的前一刻,左云鹤深吸了一口气,才手腕用力,压开了隔间的门。
身着酒红西服的柏歌阑站在门外,担心看着他。
微曲的头发,半长搭在颈侧,还是二十几岁意气风发的模样,左云鹤忽地就松了口气。
重来一次,他至少要保护好自己的友人。
若是还有可能,就尽他所能改变奉寻的决定。
“今天似乎吃坏肚子了。”
左云鹤手指微曲,指指自己的小腹,面上带了些无奈。
“还能行吗?不行咱们就撤。”
柏歌阑顺着左云鹤的手指把对方上下好生打量一番。
“好多了。”
左云鹤走到洗手池旁,细长的手指被水流一点点洗涤。
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左云鹤知道。
与其贸然改变轨迹,白白丧失重生的优势,不如循着上辈子的轨迹,在自己掌握之中做出改变。
“放心,真没事,出去了。”
左云鹤把擦手的纸巾揉成一团,又重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确保能把自己的五官完全露出来,手一扬,示意柏歌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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