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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手,性质相差得这么远,可能的解释就是作案者可能是个精神分裂者,能分裂出不同的人格。

如果不是精神分裂呢?

有什么可能会让一个行凶手段十分凶残的人,忽然变得温和起来?

那真的是温和吗?

连环袭击案里的女性全都没见过行凶者的真面目,唯一见到正面的卢卡斯小姐已经去世,而在她提供给警方的口供里,只说自己当时太过慌张害怕,什么都记不起来。

如果卢卡斯小姐还在世,倒是可以试试用催眠的方法让她重新回想当时的场景。

可是卢卡斯小姐已经死了。

几个受害人都是被行凶者用间接的方式引到山林深处,从背后猝不及防地袭击……阿加莎忽然想起白天翻阅案卷时就觉得怪异的地方,行凶者似乎从未出声说话。她当时曾经跟格雷戈里先生谈及这个问题,格雷戈里先生认为既然此人对金帕克山林这么熟悉,即使不是本地人,也是常来别墅群里休养的人,一旦说话,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他有贼心没贼胆,不敢正面视人,当然也不敢出声说话,万一被认出来,他一定会被警方捉拿归案,然后以蓄意伤害他人等数项罪名被起诉,下半辈子至少有一半的日子将要在牢里度过。

可真的是那样吗?

有没有可能,这个行凶者其实是个哑巴,并不能说话?

或许他并不是温和,只是因为无法轻而易举将那些女士制服,害怕惊动别人于是快速离开袭击现场,所以给他们一种他虽然恶劣,却还不至于伤人性命的错觉?

如果袭击案和埋尸案的作案者是同一个人,那么他的心理画像应该是什么样的?有着怎样的经历?

外面一阵小动静打断了阿加莎的思考,她开门出去,发现是福尔摩斯和格雷戈里先生回来了。

低头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将近十一点。

格雷戈里先生喝得有点多,他搭着福尔摩斯的肩膀,一脸的悲愤状——

“福尔摩斯先生,你不懂我的心情。我分明只是一个想在警察厅里安分守己规规矩矩工作的人,可是前辈们总想把功劳放在我身上,到处吹嘘我有多能干。我这辈子,最精通的就是吃喝玩乐了,什么警探届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都是假的!”

酒后吐真言。

格雷戈里先生表示作为一个富二代,他进去警察系统只想躺平不想奋斗,可是警察厅里的前辈们逼着他奋斗,他也很无奈啊!

阿加莎目瞪口呆,看向一脸无奈的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扶着格雷戈里的双手一松,“格雷戈里先生太高兴,喝多了。”

他手一松,格雷戈里先生就东倒西歪。

后面跟着的佣人连忙上来扶着,可是格雷戈里先生像是赶苍蝇似的挥手,“你们都走开,我今夜要和福尔摩斯先生彻夜长谈。”

福尔摩斯一听他的话,脸都黑了。

幸好佣人非常有眼力见,上来连哄带骗地将高大年轻的富二代警探带回了房间。

福尔摩斯被喝多了的格雷戈里先生缠了一晚上,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都有几缕滑落在额前。

阿加莎少见他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有点想笑,随即被福尔摩斯苍白的脸色分散了注意力。

阿加莎:“夏洛克,你怎么了?”

福尔摩斯在外面很会伪装,可是格雷戈里先生和佣人一离开,就有些不太行了。

鬓边的头发有点微湿,呼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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