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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已经昭然若揭,就连呼吸都开始发烫。
他定定看着她,微眯着眼,目光不动神色地询问。
他们没说什么话,但都明白程寄的意思。
景致心痒难耐,似乎在犹豫,程寄长手一伸,摸了一把给景致看,掌心湿润,带着浓重的冷杉香气,“景致,你今天比之前还要不一样。”
“几点了?”她问,一出声就知动情许久。
明天早上8点还有个早会要开,如果太晚了,景致打算拒绝,但程寄看了眼手机,时间正好卡在晚上11点半,不早不晚的,加重了景致的选择困难症。
程寄悄然把白色的被子把景致盖上,手伸进去按住她的腰,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就这样,你别动,就一会儿。”
她也很难动得了,极低地嗯了一声。
窗外凛风猎猎,顺畅丝滑,吹得落在庭院竹枝上的白雪轻微地移动,窸窣窸窣,像是见微知著,联想到什么,让人听得面红耳赤。
过了半个小时,果然停了下来,程寄让景致得到了身心愉悦,但他还没有完全,不过也只能这样,他也知道景致明天要早起,再晚了,就不够睡。
景致舒服地喟叹一声,闭着眼睛有些懒散地窝在他怀里。
程寄在昏暗中睁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景致的脊背,他问景致:“最近怎么有这么多加班?”
“嗯,年底嘛,就这样的。”
“但是我问过戴鸣霞,她说你同时启动了明年好几个影视项目,景致,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逼这么紧?”
景致算是听出来了,程寄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她撑起脑袋,撞上他柔软而深沉的目光。
有些话她本不愿剖白,怕戳中程寄的伤心往事。
就像当初景家破产,从高位跌入泥底,不管再如何催眠自己,阶级的升落是常有的事,富贵只是云烟,但心里总归是不好受。
景致也是上了高中的时候,才慢慢接受事实。
而旁人不管是有意或者无意的讨论,奚落,感慨,惋惜,抑或是同情,都是雪上加霜。那天在他办公室外听到的话,或许人家也只是抱怨站错队,让他们升职加薪无望,但也够让景致不舒服。
她难以现象程寄听到这样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明月本该高悬于雪山之巅,它光洁,神圣。
尽管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景致发现程寄的内心是明月照耀下的雪山背阴面,但也不容他人玷污。
“程寄,我想给你原来属于你的东西,好多好多钱,好多好多人的喜欢。”
她挣扎着要起来。
程寄有些震惊,按住她,沉声:“你要做什么?”
“我想给你看看我攒下的家底,虽然......”她的指尖还没摸到手机,就被程寄重新拉回怀里,还好顺到了睡前放在桌上的戒指。
“如果还不够,可以把这枚戒指也卖掉。”她说的是那枚粉钻。
程寄听了之后,眼中的惊讶,转换成了生气,“你怎么可以随便就把我送你的戒指卖掉?”
“那不是随便。”
程寄急着打断她:“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能卖。这是我送给你的,也只属于你。”
箍在景致手臂上的手掌肌肉紧绷,一瞬不瞬地盯着景致看。
景致被他目光中的肯定躺了一下。
随后程寄松开手,拿过戒指,把粉钻套入她的无名指,侧脸柔和温暖。
“我不需要很多很多钱,而且我也我不想要很多人喜欢我,”雪山显现出柔和的一面,他拨了一下景致的耳边发,“我很爱你,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也不要用钱来打发我。”
“比起很多很多钱,我更希望你待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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