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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趋利避害下选择撒谎的葛拉齐亚抬手理了理头发，目光瞥见签收了包裹后直接蹲在门口不回来的康纳。

他甚至只留下了一个洋溢着轻松的背影。

迪克冷静地瞧着当场被戳破了说谎意图的葛拉齐亚，心中冷笑连连，起身挪到了她的身边。

葛拉齐亚下意识心虚地闪躲了下，却发现迪克的蓝眼睛里幽深不能辨认的色彩。就像是冷漠又滚烫，理智又深刻，与他脸上温和的神情，矛盾又融洽。

迪克的掌心压住了她放在沙发上的手背，温热又干燥的手掌却能将她那双握剑的手紧紧地包裹住。在葛拉齐亚以为他会给她一个吻的时候，他却掐了下她的指尖低沉又短促的轻笑了下，在她睁开眼睛前就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今天有人在拍你们吗。”他的语气过于平静，就像放在脸红心跳的亲昵是葛拉齐亚一个人的臆想。

如果不是他和她仍然双手交握的话，的确看起来很冷淡。

“是。”葛拉齐亚打开了他的手，“不过那个人没有拍到康纳和我的正面。”

“那你也没有去找相机。”迪克松开了眉又皱了起来，他详细地和葛拉齐亚解释了这件事情。“……他的相机不翼而飞，警局有人提出了需要对你进行查问。”

“介于你是他最近得罪的一个人。”

“所以刚才你是在公干了，警官先生？”葛拉齐亚有些玩味，没有对迪克有一瞬怀疑她的事情多做评价，“明天我需要去一趟警局吗。”

“这倒是很新奇的经历。”

“不。”迪克摇了摇头，“在美国没有人会轻易地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出于猜测去盘问一个大资本家的女儿。”

“布鲁斯请的律师不是吃白饭的。”游戏人间是一回事，但是韦恩从来没有和警察局产生过任何负面的关联。

葛拉齐亚没有任何表示地哼笑了声，“我猜你应该能让我看看案发的现场。”

她不喜欢被冤枉和误解，即使是不在意的人。好吧，或许迪克不能放在那个范围里面了，葛拉齐亚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真实想法，只是笑着等待迪克调出的图片。

“被清理过了。”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而且被清理的不光是那个不知所踪的相机。

“车上不止一个人。”

“我以为凶手是从上面出现的。”迪克指的是留在驾驶座和方向盘上的脚印。

用死气之炎造成的小范围的爆炸引起燃烧，破坏了的汽车，她根据油箱产生的变形判断应该是云属性的火焰。却没有抹去顶盖被整齐切开的痕迹，和通过侦查手段，复原了的凶手脚印。

作伪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掩盖行凶的痕迹吗？这种不能再典型的黑手党清理现场方式，葛拉齐亚很快地就联想到了某个不知道在她身边待了多久，以监视她为首要任务的势力。

幻骑士的那句她不方便出手，就能傲慢地以替她的名义出手杀人。

毫无章法的犯病，整个世界也只剩下一个人了。

“说说你认为的凶手。”她先向迪克询问，显然小警察的心里已经出现了人犯的姓名。

“……我刚才那样问，只是希望你没有遇见他，葛拉齐亚。”迪克叹息了声，“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杀人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