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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斯的目光也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已经破罐子破摔的葛拉齐亚格外光棍地向父亲垂首示意后转身离开。

“……恕我直言，葛拉齐亚小姐实在是很像你，韦恩老爷。”管家先是道歉“不小心”听到了父女间的谈话，然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地幽幽叹息了声。

什么地方像？总感觉无端被骂了的布鲁斯欲言又止，老人却摇着头走开了。

“……没和布鲁斯吵起来吧。”眼睁睁看着女朋友头也不回地跟着父亲走掉，迪克小心地打量了下葛拉齐亚的表情，“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其实对你已经特别宽容了。”

“家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和他发生过争吵，如果不是打不过蝙蝠侠的话……”他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尽可能地想逗面色难看的葛拉齐亚开心一点，“没关系的，大不了下次我帮着你一起对付他。”

“……”实则全程怼得老父亲张不开嘴的葛拉齐亚。

她再看着迪克那双可爱的蓝眼睛时，有些不自在地想到了那句满是人渣意味的问题言论，“你不担心自己的事情吗？”

“……”对哦，他和葛拉齐亚的事情，难道不值得一次布鲁斯的“我们需要谈谈”。迪克蔫了下来，他把从小到大被布鲁斯揍的经历都回忆了一遍。“难道不是我们的事情？”

他抓到了葛拉齐亚那句话，控诉着仿佛在期待好戏的女人。

“过来，男孩。”可能是被这样类似于小动物的眼睛看的心软，葛拉齐亚逃避地埋进了身边青年的怀抱。

“我刚才可能让爸爸伤心了。”的确，要说这个家里谁最适合去做善后的事情。

根本不需要多想，葛拉齐亚也知道除了迪克就是阿福。

偏偏刚才阿福就在哪里，她正是因为放不下面子，才不想又回去找布鲁斯，又怎么可能求助到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老人身上。

“我很害怕，理查德。”眼前的这个男朋友，不就是最好的工具人吗。“不管怎么说，这两次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引起的。”

“他们可以把目标选为红头罩，利用你们不了解的能力在哥谭制造混乱。”葛拉齐亚感觉到迪克搂住她的手力气大了一些，“哥谭本来不会出现这些外部势力的。”

“而且就算这两次事件平安度过，哥谭的地下势力也见识过这种特殊力量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了。

“你放心，格拉茨。”迪克认真地承诺，“布鲁斯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就算他真的误会了什么，他也会帮着你去和布鲁斯说清楚。迪克摸了摸她的脸颊，在葛拉齐亚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后，他似真似假地抱怨，“不过你是不是也该哄哄我啊。”

“你对那个日本人的态度也太奇怪了。”

就当做是交易。葛拉齐亚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还是个很好的树洞，她和山本武的事情……葛拉齐亚的预感告诉她，如果不打算从现在就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就绝对要把之前和山本武的事情全部忘得一干二净。

尤其是……山本武可是很记仇的。

那一点点的怅然若失算什么，是眼前的蓝眼睛不漂亮了，还是和米歇利亚分手后，季抛男友的计划不能继续了。

醒醒吧，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整片森林这种事情，还是等到三十五岁之后再考虑也不迟。

“因为我那个时候太年轻了。”提前给现男友打个预防针，葛拉齐亚半真半假地愧疚了起来。

为了山本武，也为了明显陷入热恋中的迪克。

山本武回到意大利的消息，葛拉齐亚不是第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