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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能当她祖父的老头子是她的第一任男朋友！

并且她还敢单方面地甩了世界第一的杀手……

葛拉齐亚崩溃捂脸的时候，不忘礼节周全地和迪克说一句抱歉，要知道她无可挑剔的礼仪是在整个意大利都出了名的。

玛丽恩是不是看到了她被里包恩暗杀的画面，才这样紧急安排她来哥谭。

你永远可以相信亲妈！

第4章

Chapter 4

他一定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迪克的脸上浮现出难过又无措的神情，他想要开口安慰因为想到了不幸的遭遇而掩面哭泣的葛拉齐亚，却头一次发现原来他这个自诩能说会道的人，也会有如此词汇缺乏的时刻。

没有等到迪克想到用什么样的语句来说尽心中的关切，葛拉齐亚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似乎为方才的失态而羞愧，偏头看向了车外，只肯留下小半张精致的侧脸给他。

当副驾驶座上的棕发姑娘，带着倦意地轻叹出声，整理好仪表后再次回头朝他清浅地微笑时，迪克只觉得这个恬静的笑容也透露出掩饰不了的憔悴，他发现她的脸色是如此无力的苍白。

“和我说说家里的事情吧，理查德。”

她不愿意让其他人为她的事情而忧虑，迪克像是承受了巨大的打击那样阖上了双眼，等到他再睁眼时已经换上了让人愉悦的轻松神情。

迪克打开了节奏明快的车载音乐，启动了属于他的普通黑色轿车。

“……当然可以，葛拉齐亚。”她念他名字的时候音调奇特，说不出的韵律悠扬，就像是女巫附带着神奇的魔法。

理查德比迪克多了个音节，迪克露出爽朗笑容的时候想道。他突然俯身凑近了眼睛睁大了些的葛拉齐亚，伸手将前排的冷气出风口拨到了一边。“布鲁斯一共收养了四个孩子，至于最小的那个男孩达米安是你的亲弟弟。”

他刻意地强调了亲弟弟，却又害怕被葛拉齐亚察觉到他话里的古怪，匆忙换了个话题，“卡珊德拉，在这之前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

“不过她还在HK读书。”迪克一边说话，一边留意着葛拉齐亚的表情。

可惜她始终低垂着眼睫，安静地捧着纸杯没再看他一眼。

太像了。被迪克那个似曾相识的笨蛋笑容勾起了不怎么好的回忆，葛拉齐亚摩挲着咖啡杯时候，发现纸杯底部似乎有张小纸条被胶带固定在了那里。

联想到对方那张俊俏的脸蛋，葛拉齐亚低垂的眼眸里划过一丝了然，还有这位父亲的养子刚才释放魅力的举止，葛拉齐亚在心里轻笑了一声，看来这还是个同道中人。

不过那个表情……啊，果然，真的让人浑身不舒服程度的碍眼啊。

如果说在葛拉齐亚长度可观的前任名单里，与好聚好散的诸位不同的是，要说她最希望能够成为合格前任——死掉的那种，那么一定是她最讨厌的前男友没有之一，彭格列的雨之守护者，山本武。

“可以和我讲讲你的事情，理查德。”韦恩家几个孩子的资料她都已经看过了，排除掉早亡的第二个男孩，她可以说其他的几个人的大致情况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