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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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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左手肌腱被宫纪拿刀挑断,在激烈的械斗之后,他的双臂无力地垂落在地。

宫纪看起来也很凄惨,她腰侧的伤口因为大幅度动作崩裂得更加彻底,二次损伤的出血量大到整整一侧的衣服都被染湿。她按着腰腹,靠指压来为自己止血,侧脸慢慢贴到冰冷的墙壁上,呈现一个苍白的侧影。

这个侧影的颈部还有恐怖的掐痕,和荣差点单手就将宫纪的喉管掐碎——尽管宫纪极力避免与和荣近身格斗,甚至在子弹用光前开枪打中了他的右臂。

自宫纪来到这个房间后,他们两人一直处于一种失声的状态。他们沉默地对彼此开枪,与对方械斗,抓住任何一个机会试图致人于死地。这一场战斗失去人的声音和语言,只有风响、雷鸣和流淌雨声包裹着刀锋子弹的撞击声,在两人之间回响。

直到此刻,和荣侧头看着躺在地毯上的引爆器。宫纪靠墙平复疼痛,恢复力气。一切安静下来,沉默依旧在两人中间蔓延。

突然地,和荣开了口。他仰面朝天,声音嘶哑虚浮,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力气:

“我不会按下引爆器。”

那枚引爆器就是宫纪不得不与和荣近身格斗的原因,他的一只手臂被子弹贯穿,但仍有与宫纪殊死一搏的野望,为此他不惜代价,以自己最痛恨的方式来创造达到目的的机会。

宫纪既然来做这个诱饵,说明那几个本该成为尸体的人会在这个时段撤离出去。留在爆|炸|物范围内的,只能是那几个自诩正义的侦探。

他们两个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留下来。即便如此,和荣还是以引爆器为威胁,宫纪也如他所愿地近身,去抢那一枚引爆器。

那一刻他眼睛发红,以求死之人的毅力背过右臂隐藏弱点,他只用一只手扼住宫纪的脖颈,用力之大让那双铜红的手指节都蹦出了发白的颜色。

宫纪脖颈上的青筋绽出来,她破碎地呼吸,一只手拧住和荣的指节,试图让自己快要被掐碎的喉管挣脱。这一点挣扎犹如蚍蜉撼树,和荣死死盯住那只几乎要无力垂下的手。他的视野在发黑模糊,他要趁这最后的力气达到目的。

猎物鲜活跑跳,每一次被追杀都是生死之局,于是他们不遗余力地观察、反应、奋力闪避,逃脱捕杀,陷入危局中的猎物挣扎尤甚。猎食者捕猎时要安静蛰伏,长久地忍受苦痛煎熬,才能在纷乱的局面中抓住一个最好的机会。

在和荣逐渐变窄的视野死角,宫纪压于身下、挟刀的那只手突然抽出,黑色刀刃由七点钟方向上划向一点钟方向,割破了和荣的颈侧和半张脸,血珠淋漓地泼落。

在血雾笼罩的视野中,她将喉咙口冲上来的血气咽下去,又动手割断了和荣的左腕肌腱,掰断了他的手指。

或许是失血,或许筋骨在手底下断裂的触感令人不适,宫纪的身体在细微颤抖。她听到这句话,颈骨微微偏移了一点角度,眼睛依旧半阖着,目光不带任何感情地触及到和荣的脸。

和荣自顾自地叙述,他用一种死水一般的平直语气,从喉咙里挤出了几句话。

“我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别人强迫我认同这句话。他们用剥夺我职业、家人、房屋和尊严的方式,告诉我我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宫纪仍然不愿分给多余的目光给他。

“你们知道加藤智大在执行杀戮前,他写在留言板上的话吗?”胁田兼则的目光扫过安室透和柯南,慢悠悠地说:“其中有一句,他的意思是——假如我有我有一点能够为之努力的社会亲缘,我就不会辞职,你们这群心怀希望的人是不会明白我内心的感受的。”

安室透看着别墅的方向,不是很走心地敷衍了胁田兼则一句:“他还写下过——谁也不理解我,谁也不想理解我。”

“秋叶原无差别杀人案发生后,网络上有很多人共感加藤智大的孤独、不自由、甚至偏执。随后几年,还出现了许多人模仿他作出“杀人计划”,借此来表达对他的共鸣与同情。”

“杀戮不会因为这些可笑的宏观思考而显得悲情,所有的辩解都是苍白的,效仿者也绝不无辜。”

柯南准备动身去看宫纪的情况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对胁田兼则说:“那个人确实应该被执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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