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鸮脸也不红，眼睛也看着很清澈，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的酒瓶，他记得他妈是用伏特加泡的啊。

他问：“你有什么感觉吗？”

“挺好喝？”原鸮诚实道。

蒋星回给自己倒了一点，喝的时候让酒液滑到临近杯口，小猫喝水一样伸舌头舔了一下酒液。

他脚底触电般打了个颤，脸都皱一起了。

“yue。”蒋星回吐了吐舌头，不信邪地又砸吧砸吧喝了一小口，然后，“噫呃——”

“……感觉你在喝什么脏东西。”原鸮看着蒋星回给他生动形象地展示仿若汤姆猫般的表现，吐槽道。

蒋星回有些遗憾：“你怎么喝了都没反应的。”

“我还不至于一杯倒。”原鸮看着正把气泡饮料往杯子里倒的蒋星回，那杯酒里起码有六分之五是气泡水。

总觉得好像有个箭头指着蒋星回，然后上面写着“一杯倒在这里”。

外婆外公都喜欢喝酒，所以家里偶尔会酿些米酒，小时候老人家就会拿筷子沾点酒给原鸮尝个味，米酒是甜的，每次老人们喝酒时，原鸮会缠着要喝一口，外婆还会米酒里的糯米做成米糕，香甜软糯，非常好吃。

原鸮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外婆外公酿米酒，米酒和米糕比糖要好吃，不过一年一般就酿个两三回，老人家说钱能省就省，要留着给他上学。

原鸮那时候不懂事，就和老人说：“我可以不上学。”

然后外婆苦口婆心地给他讲了好几个小时的大道理。

逢年过节时老人家会买一点白酒喝，老人家更喜欢这种烈一些的酒，后来原鸮画画能赚些钱，不需要老人再给钱，也会寄钱给家里，让老人买酒喝，去市里读书后他一般寒暑假才回家，每次回家都会陪老人一起喝酒，老人们也没有未成年不能喝酒的意识，而农村孩子很多都是从小喝酒长大的。

“难怪你这么会喝酒啊。”蒋星回说话慢悠悠的，他之前非要尝尝原鸮的烤串，结果被辣得不行，一口气喝掉一杯勾兑过的饮料酒，可能喝太猛了点，现在人有点晕。

原鸮初一就开始喝白的，蒋星回初一刚刚过上健康人类的生活。

“应该也还好吧，我之前没和外婆外公之外的人喝过酒，”原鸮咽下烤肉，“我觉得可能不能拿你做对比。”

蒋星回不满地“哈？”了声：“这个酒本来度数就很高嘛。”

蒋星回在此之前对原鸮家里情况不太了解，他只大概知道应该挺穷，但没想到原鸮的生活费和学费也得自己赚，酒精总是能对人的思维产生点奇妙影响，蒋星回慢吞吞喝酒的期间已经自己脑补出了一些苦命孩子努力读书赚钱的让人心疼的故事。

虽然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但原鸮本人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苦，至少没有蒋星回想得那么苦，他有贫困补助，当初教过他的支教老师也援助过他，他不觉得自己过得有多困难。

“觉得你好厉害哦。”蒋星回的杯子还抵在嘴边，发出的声音透过杯子有种又闷又响亮的矛盾感，“感觉你好像什么都会。”

他甚至脑补了原鸮去黑网吧画画和老板斗智斗勇的情结。

蒋星回现在看着有点呆呆的，说得话却分外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