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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嗅到沉静的龙涎香气。

萧仲文眼睫微微颤动,他低眼,手指黄三的腰际:“我要黄公子身侧那杠烟斗。”

那是根紫檀珐琅彩的黄金烟斗,黄公子挑了挑眉,倒真依言取下给他。

萧仲文拿了烟斗,对刘彦辰笑道:“师兄别急,我也有东西向你讨要。”

刘彦辰捋着下颚细长的须子,抬眼无声地问他,搞得什么名堂。

萧仲文径直走去窗前,挑开了屋里悬挂的一只鸟笼,抓了笼里恹恹的八哥,去与笼中另一只的红腹锦鸡相斗。

北国民间好斗鸟,刘彦辰不能免俗。八哥一入笼,便小心防守起来,笼中锦鸡一下高亢啼叫,扑棱着翅膀朝八哥啄去,八哥被迫应战,两只飞禽撕斗在一块,不停翻滚,鸟羽飘飞,一时竟看不明白战况。

盏茶的功夫过去,锦鸡尖叫一声,鸣声渐弱,八哥一双利爪勾着它的翅膀,骑在它头上,朝它眼珠用力啄了两口,须臾,八哥捏着锦鸡的脖子,银亮的喙上沾着鲜血和羽毛,它眼神犀利,仰首叫了一声。

孰胜孰败,一目了然。

三人一齐围观了这场斗鸟,黄公子意犹未尽,萧仲文将烟斗交还与他。

萧仲文:“锦鸡好斗,叫声尖利,虚张声势,长久听着,难免叫人心意烦乱,欲除之,一时间却没有同类的鸟可与其相敌,然而有一八哥,久久缩在笼中,不得器重,虽是不起眼,虽是其貌不扬,但其善战,忠诚,锦鸡也终将铩羽而归。”

“在下还要谢过黄公子这杠烟斗,不经黄公子的手,缺了这把钥匙,就打不开鸟笼的锁。”

“鸟笼不开,八哥无法飞出,又怎能为公子所用呢。”

黄公子大笑:“你又如何知道,这八哥一定会赢?”

萧仲文向他欠了欠身:“我是个赌徒,全身上下所有的注都押在了这只八哥的身上,他必须赢,他也一定会赢。”

“不怕公子笑话,在下玩斗戏有些年头,平日看鸟,识鸟,颇有经验,”萧仲文顿了顿,“自然,看人也是如此。”

黄公子缓缓勾起唇,回头对刘彦辰道:“瞧瞧,我们不仅看了一出斗戏,还听了一出好故事咧。”

他目光深深,看向萧仲文,话里却问的刘彦辰:“刘大人,你觉得如何,这个故事,精彩吗?”

刘彦辰讷讷不敢答。

黄三留了情面,他拍了拍手:“好了,夜深了,也不便打搅两位歇息,今日这出戏,暂且看到这吧。”

刘彦辰与萧仲文皆躬身,敬送他出门。

临别时黄三步伐一顿,余光瞥向萧仲文:“你叫什么名字?”

“鄙姓萧,名仲文,小字尽道。”

萧仲文赶紧回道。

“萧公子是个有趣的人。”黄三目光意味深长,“还望日后有缘与萧公子再见,再听公子说说故事。”

“这杠烟斗不必还我,权当是见面薄礼,送给公子了。”

“刘大人,不必再送。”

黄公子一走,两人都长出了一口大气,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刘彦辰想了想,意有所指:“师弟,你此番前来,我亦难断是福是祸,能解师弟燃眉之急的人,并不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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