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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标记,给他衣服。”
阎玫闭了眼,扯开西装领带将还在发晕的后颅仰在座椅,修长的脖子隐入深渊黑夜,喉结随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激动的话语而滑动,到最后阎玫抬手捂住脸,睫毛在掌心颤抖。
三一:“……”
阎玫移开手,他盯着三一的背影,危险地问:“你打激灵干什么……”
三一咽了咽嗓子,“……爸爸,我想下车尿尿。”
真的会被你们玩墙纸爱的吓晕谢谢!!!
第二十四章
所有来宾离开外交高塔后高塔被迅速肃清, 在枪声轰鸣里建筑轰然塌陷化为冰冷的可视化浮空代码,人造月弧下如点点星芒。
政府销毁一切存留信息后才下令收手,天穹之上是严加戒备的观音城防空军, 确保四周彻底安全后才无声远离, 偌大场地只剩一辆银色跑车,跑车内装横古典,通体木色, 连座椅都是微微含月的内敛光泽,座椅的边缘顶端挂了一串镂空铜铃, 外壳镶嵌松月竹鹤, 隐隐有熏香的气味。
观慈音上车时乌发与铜铃轻碰出乐音, 他发间原先簪了枝莲花, 与铜铃勾到一起了, 抬指要拨开时, 楼遗月坐于座椅,眼珠轻瞥向他。
楼遗月不动声色一眼, 观慈音便没有拨开这铜铃。
它很小, 尾端还刺了一圈珍珠纹路,勾在耳边像是个奢靡坠子, 观慈音坐在楼遗月身边, 隔了一段礼貌的距离, 侧过脖子看向窗外时铜铃上一根细细的红线摩梭在他面颊。
跑车往楼遗月的府邸驶去,在私人悬浮跑道内, 忽明忽暗的光影洒在观慈音的侧脸, 衬得皮肤愈发雪白。
在光影里他有点孩子气了, 嘴唇抿了一下,才讲话。
“先生, 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您不怕我背叛您吗?”观慈音总对着楼遗月讲敬语,仪态温柔,举止完美,连埋怨都像是细语撩拨,“先生,到那时,我会杀了他,再永远离开您。”
不是说好怀上阎玫的孩子,杀了他,就给他自由吗?为什么还要嫁给阎玫?
那样就算阎玫死了,他也一辈子都只能是阎玫的遗孀,遗孀这个身份会纠缠他一辈子。
因为婚姻法里早就取消了离婚这一选项,于是就算阎玫死了,他终身也无自由可言,他要被迫为阎玫守寡并侍奉坟墓,直至自己的生命尽头,婚姻在这个时代意味着繁衍和忠贞,也意味着绝对束缚。
失去丈夫的omega一辈子都无法拥有自由,他们的余生要为丈夫而活,如果他们不够忠贞,便会被政府强行送入军队的地下所接客。
楼遗月。
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是只要怀上孩子吗?
不是杀了他就好吗?
观慈音十指扣紧,骨骼纤细却凸出了青筋,他方才揍了阎玫一圈,指腹内侧还黏着血。
“为什么,要结婚?”
观慈音唇齿相依,讲出的话跟被云揉碎了一样,“先生,您说过,要放我走的,十年了,我没有几个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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