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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虞亦廷无法相信世界上能有凌行舟这样的人存在,凌行舟也无法理解世界上能有虞亦廷这样的人存在。

他们就像是生活在不同环境中的、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本该一辈子都碰不到一起的。

“你说的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吗?”凌行舟试探着问道。

从日常相处的只言片语里,从刚才虞亦廷说羡慕他的父亲长长久久地将目光投放在身上的时候,凌行舟隐隐感觉到,那个让虞亦廷厌恶、痛恨、恶心的人,是他的父亲。

“你想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虞亦廷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衬衫纽扣上,引导他自己去看,“那天我突然说不回去,消失了几天,不告而别的那天晚上,也是去见了他,你想知道吗?”

凌行舟按在纽扣上的手微微发抖,他要打开是像是一个邀请——是这个看着无往不利,叱咤商界的男人卑微的祈求他靠近一点,邀请他了解自己。

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地认识到解开虞亦廷的衣服意味着什么。

凌行舟抖着手,却坚定地解开了虞亦廷衬衫上的扣子。

褪下白衬衫,凌行舟看到他渗血的后背,和后背上深浅交错的长痕——那是他在日复一日幸福的时候,这个男人日复一日受到鞭挞,最后形成他面前这样一个后背。

虞亦廷伸手沿着他的背脊缓缓向上,最后握住他的后脖微微下压,滚烫的唇落在凌行舟的嘴角。

手下的肌肤像是白玉,温热滑腻,无半分瑕疵。

掌下的皮肤像是经历百年风霜的树皮,纵横交错,新旧相叠。

白玉无瑕的凌行舟。

满身疮痍的虞亦廷。

第46章

凌行舟轻轻抚摸着虞亦廷背后的伤痕,“涂药了吗?”

“没有。”虞亦廷顺着凌行舟的靠近又把人一把揽进怀里,“我好像真的发烧了,有点热。”

他贴着凌行舟,像是靠着一块人形冰块,颇为眷恋地蹭了蹭。

“为什么会发烧?是因为感染了吗?”

“不是。”虞亦廷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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