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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刚被水洗过的黑葡萄,明亮通透。
他攀上男人的肩膀,手爪子在结实的肌肉上抓了抓,他的手从来没有老实过。
他想往男人身上爬,但还不想自己起来,只能像个秋千一样把王环修往下拉,“走吧,搬用工。”
“……”
男人高大的身影佝偻着腰,像是无奈般叹了口气,大手一伸,结实的手臂稳稳当当将白水金抱了起来。
白水金跟是坐了升降机一样,嗦一下就被抱了起来,像鱼一样扑腾了两下,是他还没睡死的挣扎。
他的房间在二楼,家里的面积大,回到他的房间有一段路。
王环修搬他回去还能顺路做个有氧。
他闭着眼睛无比安逸,一副完全信任身边人的模样,到了书房门前,知道王环修没手开门,十分贴心一蹬,两人成功走出书房。
王环修抱着人在书房门前站了许久,像是做心理建设,才走出房间。
好在已经午夜十二点,这个时间家里的仆从都已经在到后面的员工宿舍休息了。
王环修抱着人一路走到二楼,他没有去过白水金的房间,甚至很少在二楼停留,二楼大部分都是一些功能间,影音房之类的,但也有客卧。
看着睡得跟死了没两样的白水金,王环修问他,“你的房间在哪?”
白水金听到声音,“就尽头那一间就是。”
王环修抬眼望去,黑暗中眉宇皱起,如果他没记错,走廊尽头那一间不是客卧。
尽头那间在二楼位置较偏,虽然采光不错,但是小的可怜。
要摸就是他记错了那里是客卧,要么就是白水金一直在住杂物间。
他抱着人大步走过去,房门没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里面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你就睡这?”
白水金没睁眼,哼哼的应了一声,他现在已经没有意识分析王环修到底说了什么,只是本能的回应对方。
房间里开了一展床头灯,王环修没有记错,这里之前是个杂物间,面积小的可怜,跟当初住的酒店一样。
屋子里的杂物清空,床是现搬进来的,有一个一个衣柜,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在王环修眼中小的可怜的房间,白水金硬是一声不吭住了几个月。
他记得对方是十分爱撒娇求关注的性格,只要出现在身边,他就会使尽任何手段让别人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磨人,总是在和他找话题聊天,晚上不睡觉来书房找他,希望他能陪陪他。
但住在杂物间的事情,白水金却从来没跟他提起过。
看起来像是受不得一点委屈,但委屈却也一点没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全部咽进肚子里。
记得当初白水金刚来家的第二天,他让管家打扫出来一间房间给白水金住。
而打扫出来给白水金,却是一间杂物间。
王环修甚至自己都意识不到,此时他的神情黑得可怕,他站在房间里没把人放下的。
人的价值观是从小养成,王环修从小到大生活奢侈优越,小的房间他不认为能住,就像是之前的剧组酒店他无比嫌弃。
杂物间更是不能住人,哪怕打扫的多干净。
白水金住杂物间,无疑是一种羞辱。
这并非他的本意,娶白水金时他只当养了个员工在家里,对方不吵不闹,他就当没有这个人,但不代表生活方面会苛刻对方。
给白水金整理房间的事情交给了管家,而张伯因为揣测他的心情,在白水金刚进门的时候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
这件事情如果完全怪罪到管家身上,却又无法全怪,如果当初他对待白水金的态度好一些,管家也不会因为他的心情而苛待白水金。
要是从源头说起,原因在他身上。
这一晚白水金没有在房间睡觉,第二天醒来时是一种溺在棉花里的无力感。
身下的感觉不对,他睁开眼,对上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大吊灯,身体本能的翻滚一下,果然动了起来。
这是王环修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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