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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责问，檀楚摇头，把手机接过来揣进口袋里：

“不用，如果这样能吸引更多人看我直播，容忍一下也是可以的。”

经历接近一年的风风雨雨，檀楚早已被捶打出一颗强韧的心脏。当他是娼妓的时候，有人一手撸管，另一手举着放大镜找他的闪光点，仿佛卖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一旦他上岸，立刻就有无数好事者前赴后继对他嚷嚷“你之前是个婊子！”，好像他已然失忆，需要陌生人一遍又一遍提醒似的。

半年以前，檀楚在直播中宣告自己色情主播生涯的终结，大家都以为会等来一具赛博尸体，没想到“小猫没尾巴”这个账号上岸了甚至比下海时还活跃，每晚八点固定一到两小时直播，内容是正儿八经的科普，从双性人的生理构造讲到成长经历、他们可能遇到的心理问题以及应对方法等等，从不搞色情擦边球，让一众原本打算看热闹的观众大呼“知识通过我下作的心进入了我的脑子”。

如果一个人在学习网站上看高数教学视频，没人会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但如果他在色情网站上点开正经的公益科普，那么，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英雄。

正是利用了观众的逆反心理，小猫没尾巴，或者说檀楚，凭借着“黄网里搞科普”的名声在瘾桃独树一帜，粉丝量逐月爬升，甚至还促成瘾桃专门开辟了一个科普区，口号是“贤者时间别忘了碎片化学习”。

幽默。

无论如何，在不知不觉间，檀楚的风评已然完成了扭转，他一点点还清了自己向哥哥借的钱，并且在哥哥的帮助下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基金会，他们甚至加入了王国性别公益组织，每场直播的收益都用来帮助投稿中已经查实的间性人群体，背靠檀齐这棵大树，檀楚这个菩萨做得肆无忌惮，至于檀齐是真的热心公益还是合法避税，那就不得而知了。

“哎呀，别料理花草了，料理料理我。”

檀楚瘪着嘴撒娇，陆责左右看看，问：

“在这？”

“在这。”

檀楚点头，一屁股坐沙发上，躺得展展的，见陆责一边解围裙一边走过来，撑着自己的身体翻了个面，露出被牛仔裤包裹的浑圆挺翘的屁股。

“腰好细。”

“嗯……”

陆责有些冰凉的手贴在他腰侧，伸进衣服里一路往上抚摸，檀楚轻轻地喘息，腰部不自觉扭动，那双手却摸得变本加厉，大拇指反复摩挲小巧的腰窝，直到把那一片皮肤都揉红了、搓热了，才绕到檀楚身前去，尝试解他裤扣。

“嗯？”

檀楚眯起来的眼睛睁开了，疑惑回头：

“你干嘛？”

“不是要做吗？”

陆责也是一脸疑惑。

“什么呀，我是要你帮我揉揉腰，”檀楚噗嗤一声，蹬着腿用脚踹他，“工作很累的，我总是腰疼。”

陆责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有些抱歉地摆手：

“啊……我的错。”

他一改刚才拖泥带水、暧昧不清的掌法，顺着檀楚的肌肉走向帮他做起了按摩，檀楚舒服得直哼哼，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享受得很。

自从有了基金会，檀楚忙得团团转，经常白天去公益组织帮忙，晚上熬夜写直播脚本，和檀齐那边拨来的人对接工作，原本丰腴的身形也累瘦了些，却迅速地洗脱了尚且浓厚的学生稚气，看上去像是能够维持社会运转的齿轮之一了。

即使生活变得充实快乐，檀楚还是因为长期伏案工作落下了脖子疼和腰疼的毛病，陆责特意学来一套按摩手法，一旦爱人有需要就立刻提供服务，他也劝过檀楚没必要领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