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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停下了动作，轻轻抓了下檀楚的小鸡巴，确认这里完全没有抬头的迹象，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紧接着檀楚感到浑身一轻，手腕的桎梏消失，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东西被碰倒的声音，歹徒逃跑了。

“呜……”

檀楚一把扯下眼罩，翻身摔在自己没收拾好的杂物里，顾不上身体疼痛，四肢并用地爬行，摸着墙壁踉跄来到桌子前，找到台灯的开关按亮，突如其来的光照得他眼睛发疼，明明是初夏的天气，檀楚却抱着胳膊一直哆嗦。

睡衣在被侵犯的暴行中扯烂了，松松散散的挂在男孩单薄的身体上，遮不住他凸起的乳肉和上面触目惊心的红痕，两只手腕上都有一整条的青紫。不过檀楚还没察觉到这些，好不容易适应了台灯的亮度，他在桌上四处摸索，泪水从空洞的眼睛里往下流，好像怎么也不会停，但找了好几遍，原先摆放眼镜的地方空无一物，现在他坐在自己的寝室，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

这是檀楚在高中度过的最恐惧的一个夜晚，强烈的无助和委屈如潮水般涌来，他抓起手机，点开母亲的通话界面，指尖在上面犹豫几秒，转而点开了短信：

「妈妈」

他打字的手不停颤抖，

「我想回家。」

发完短信，檀楚捂着脸抽泣了起来，他连大哭的权利都没有，哭声会引来宿管和其他同学，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而“檀楚”这个名字也会沦为流传在学校多年的闲言碎语的主角。

今天的月光很好，照在晶莹的眼泪上好像一串玻璃珠子，恍惚间檀楚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头，手机也在此时震动起来，铃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是他上大学时很喜欢的一支竹笛曲。

夜晚的黑暗好像渐渐淡去，最后一缕月光也消散在少年的高中时代，檀楚缓缓睁开眼睛，一阵模糊后，映入眼帘的是卧室熟悉的天花板，和一张有点陌生的脸。

檀楚吓得大叫，下意识抡圆了胳膊，狠狠给了那张脸一巴掌。

第22章

陌生人被打得身体歪向一边，小麦色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清晰的手印，檀楚心脏狂跳，七手八脚地退到床角，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我……”

陌生人也明显慌张起来，连连后退好几步，对着檀楚摊开空无一物的手：

“我不是，我没有……”

双方都很措手不及。檀楚盯着陌生人的脸，突然咂摸出一点熟悉的味道，不可置信地叫了句：

“陆责……？”

陆责瞳孔一缩，慌忙偏过头，两条胳膊卸了力气，好像不知道往哪放似的，垂下眼睛低低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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