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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撩起对方略有些潮湿的头发，说：“没事，进去睡觉。”

他干燥的手指穿过头发，像有魔力一般，令程风野感到舒适。

他轻轻地牵住许白木垂下的手，低着头。

在那间逼仄的地下室里，从不会有人催促他去睡觉，只有冰冷的黑暗，常伴多年。

许白木没拒绝程风野，他喜欢程风野对他表现出依赖的样子，也不介意多给对方些温柔。但他也并非来者不拒之人，只不过有些时候暴力的情绪过后，总需要找个发泄的窗口，那么性爱便成了首当其冲的选择。

被窝里，程风野僵硬得像个木头。

许白木侧躺着，支着脑袋看着对方老实地平躺在旁边，闭着眼睛装睡的样子令他哭笑不得。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前两次没觉得，他居然连一起睡觉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睡着了吗？”

“没有。”

“转过来，”许白木命令道，“看着我。”

程风野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转了过来，黑暗中，他听见许白木均匀的呼吸声，在距离他极近的地方响起一声轻微的闷笑。

他带着程风野的手放到他腰上，说：“不能抱着我睡吗？”

他的声线在黑夜中显得更加慵懒，像是放大了好几倍落在程风野的耳朵里。

少顷，许白木便感受到对方用力环住了自己的腰，抵着自己的额头，对方灼热而沉重的呼吸洒在他的下巴上。

程风野用鼻尖蹭着许白木的鼻尖，嗓音中夹带这渐起的欲望，沙哑道：“要做吗？”

“你想做？”

程风野直接压上去，绵密的吻啃噬着许白木的脖颈，将他吻得仰起头颅。

少年摸索着陌生的领域，在许白木身上吮吸出一个个痕迹。当唇舌触碰到他的乳尖时，身体产生一股震颤。

“唔……”他丢脸地泄出一句呻吟，耳边都是程风野含着他奶子时不断说出的喜欢。

程风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察觉到自己在轻咬许白木奶尖的时候，他会轻吟出声，呼吸也变得急促。

直到自己用硬得难受的性器去蹭他的腿根时，才发觉原来他也硬了。

“你也喜欢的……”

许白木皱眉：“你说什么？”

程风野顶开他的腿，手伸进睡裤里摸着他已经勃起的性器。“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唔……”许白木低吟着瑟缩了一下，随后钳住程风野的手腕，沉声道，“就到这吧。”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突兀的寂静像急刹的轮胎摩擦地面，尖锐地刺痛耳膜。

“怎么了？”程风野略显急切地按住许白木的手腕，“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教我，我会好好学的。”

“你该睡觉了。”

听到许白木语气中的冷淡，程风野明白多说无益。

随后他翻身从对方身上下去，赌气背对着许白木。

良久，静谧的空气中响起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