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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梦一样不说话。
宋悯庭捂着出血脑袋,蹲下来凑近了去看兰游春,像他从前看了无数遍那样,将他的眉毛从眉峰看到眉尾,又将他根根分明的睫毛数了一遍,最后去亲兰游春脸上那些并不明显,只能在亲吻时才能窥见的淡痣。
“……滚开。”
怎么都躲不掉,兰游春忍不住怒斥这亲个没完没了的人。
“对Eric放尊重点!”常荔不悦道。
“你对兰游春也放尊重点,常荔。”
宋悯庭伸手环住兰游春的腰,贴在兰游春脖颈上亲了一口,满意地喟叹了一声后,他说,“你走吧。我要跟兰兰讲悄悄话。”
常荔得令松开手,清脆的高跟鞋声渐渐远去,宋悯庭抱起兰游春,想把他带到沙发上去,但兰游春一点也不听话,挥舞着拳头就朝他的脑袋砸去,没到沙发,宋悯庭把人压到了茶几上,茶几上摆的几盆兰花被他们互相较劲带到,噼里啪啦碎一地,碎的只有花盆,兰花完好如初。一如从始至终,碎的只有宋悯庭。
“够了……我说够了!”
宋悯庭狠狠地把兰游春的手压下去,非要十指相扣,非要紧紧攥着,他一脸受伤地看着兰游春,“你到底想怎样?”
兰游春望进宋悯庭那洼悲伤的海中,简明扼要三个字:“放开我。”
宋悯庭往回扣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抠进兰游春手背肉里:“我不放,死也不放。”
兰游春不想以这样的姿势跟宋悯庭交谈,看起来很不妙。他别开脸,拒绝宋悯庭的吻,在宋悯庭爆发前说:“我不跑。我有话问你。”
从兰游春嘴里说出来的我不跑三个字的含金量不亚于我爱你。宋悯庭很快就把兰游春刚刚拒绝跟他亲吻的小事忘得一干二净,他拉起兰游春,带他坐到沙发上。
兰游春本不想看宋悯庭,可偏偏宋悯庭觉得坐在兰游春身侧不好看兰游春,于是他跟狗一样,非要挤到兰游春腿间,抱着兰游春的腰,这样抬着头看兰游春。
“你问,快问,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十年前的新闻报道,说你死了。”
宋悯庭点头,嗯了一声后问:“听到这个消息,你是高兴得流泪,还是为我难过掉过几滴泪?”
兰游春拒绝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你为什么没死?”
“这是我的秘密,我不告诉你。”
“……赵吉安为什么替你办事?”
“这是他的秘密,我替他保密,也不能告诉你。”
兰游春眼皮跳了跳,他扯开宋悯庭的手丢掉,说:“……滚。”
“这些事你都不必知道,”宋悯庭又把手环了上去,把脸贴在兰游春小腹上,低声说,“你只要知道,十年如一日,我还是很爱你。”
埋在心底许久的,在十年前宋悯庭死掉那一天就被关起来的绝望,在今天掀翻牢笼,重见天日。
“我一点都不需要你的爱,一点都……不。”兰游春又握紧了拳头。
“我需要。”
宋悯庭抱得更紧了,十年也没让他建造能抵抗兰游春冷漠无情的堡垒,仍然一击即溃,但幸好兰游春逃不掉,幸好他能东山再起,在卷出重来时,兰游春仍旧是他的掌中之物,“我需要爱着点什么才能活,我在这糟糕的世界上挑挑拣拣,还是决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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