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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轩弯了弯嘴角，在嘴前竖了一下手指。

难怪这次舆论转移地这么快，钱恺还庆幸第二天就有更大的瓜替他们挡热度，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儿。钟奕对拉扯进无关的人有一点抱歉，“感觉挺对不住秦姐的，虽然我也没见过她……”

“不用道歉。”易轩莞尔，“那个副总和秦浸有私交，秦浸其实早离了，只是帮个忙在这个时机宣布而已。”

见钟奕乖乖点头，易轩摩挲着他的手，“手好点了吗？纱布已经拆了？”

“嗯。”钟奕被他摸地脸红，明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部位，不知怎么地还敏感起来，“不疼了，也不是什么大伤。”

易先生的手好暖好暖，温度通过相握的手传递到全身，让钟奕心底发烫。原来一切是他多想了，而易先生还这么真诚地解释，那他们不用分手了吧？钟奕越想越开心，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又哭又笑。”易轩宠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话说你那个助理，唐彬然联系她，才发现被她拉黑了。”

易轩语气不变，但是钟奕瞬间不安起来，孙冉冉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这两天没少骂易轩是渣男，所以对唐彬然态度自然好不了……都怪钱恺让他关机，啊不然就没这些事儿了！他忙不迭地替孙冉冉道歉，还答应自己以后再不关机才接过这茬。

两人静静地十指交握，荧幕上不知不觉电影已经演到了尾声。

*

小常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金然第二日如约来到按摩店，这才知道他失踪了。按摩店的人说小常的东西都在，之前也没听说他不干了，怕是糟了意外，于是大家合计报了警。金然的心底一阵慌乱，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这小孩单纯，从不乱跑，而且非常依赖他。

过了几日，清晨有船工报警说江边下水道发现一具男尸，似是被冲上了岸，大约二十岁上下，金然正好值班，接到电话时他吓得脸瞬间变了色。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到了现场，周围早已拉起警戒线，男尸盖着一层厚厚的白布，静静地躺在那里。金然脸色发青，在见到尸体的那刻那种不详的预感仿佛达到了顶点，周围的声音他已完全听不见。拉开白布，那具男尸不知被江水浸泡了多久，已经露出巨人观，在晨雾里显得诡异不已，根本看不清楚原来的面貌。金然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却松了一口大气，如脱力一般瘫倒在石滩上。那不是小常，小常的眼睑上有颗小痣，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那人没有。他想着想着，顾不上其他同僚怪异的眼神，不禁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江边，笑着笑着忽然掩面痛哭起来。

最后一个镜头是航拍的，视线拉远，漫天晨雾，笼罩整个山城，一面是奔腾的江水，一面是城市高耸的大厦，金然的身影在石滩上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看不见。

钟奕没有参与最后的戏份，也是第一次在电影里才看到。回过神来，才发现泪水流了满面，他想起了拍摄时的所有画面，不知不觉间，好像又代入了小常。如果小常知道金然曾为他伤心，又会如何呢？金然笑的是小常还活着，那哭的是自己一辈子遮遮掩掩的、可悲的爱情？钟奕记得这些甚至在剧本里都没有明示。生活如电影，本就没有答案，而好的电影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观众留下想象的空间。

他心蓄澎湃，久久不能平静，易轩侧头看他，紧了紧相握的手，传来安慰。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后排的媒体观众们纷纷鼓掌。路遥赶紧起身鞠躬致谢。灯光一亮钟奕就红着脸松开了易轩的手。易轩一把抓回，握地更紧了。顾子山也跟着导演起身鞠躬，只有同为主演的钟奕僵在原地没有动。

钟奕坐立难安，却觉一束目光一直看着这边，他回过头，发现是影后施冰彦，他赶紧冲施影后友好一笑，施冰彦点头回礼，但眼神似乎略过了他，扫向了一旁的易轩。钟奕脸皮发烫，易轩目不斜视，只依然紧握着他的手。

直到映后酒会开场，易轩才放开。

路遥安排酒会，一是为了听听专业媒体人对电影的点评，毕竟现在是初剪，送出去参奖之前还可以再改；二也是借机会跟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