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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
他心中存疑,但是并没有直接问出口。在裴应淮眼神示意下,牧听舟端起了苦汤药,回想起昨日汤药的味道,脸上带着孤注一掷的神情,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汤碗被撤走,牧听舟还沉浸在这股难以言喻的汤药之中,眼前的饴糖已然被人捏起,送入了他的嘴中。
修长的指尖仿若无意间在柔软的唇瓣上轻轻碾过,牧听舟还没来记得从这举动之中细细品出什么,那微凉的触感就已经退离了。
牧听舟怔愣地抬头,饴糖含在口中微微鼓起,模样看上去与裴应淮记忆中的小少爷重叠在一起,他轻笑一声,幽邃黑沉的眸子中漾开一缕笑意。
牧听舟心下一颤,慌忙别开视线,双手抵在男人胸前,像是想要掩饰什么:“这个糖……从哪来的,还有吗?”
裴应淮顺从地直起身子,牧听舟的手从他的衣襟前滑落,他慢条斯理道:“有,不过不能给你。”
“牧小少爷,不乖乖听话还想吃糖?”他唇角勾起淡笑,像是打趣道,“你若是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地待着,明日的这个就再给你一颗。”
牧听舟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明日这个时候不还是喝药吗?喝药不就等于吃糖吗?
可等他反应过来时候已经迟了,牧听舟一个人坐在原地生闷气生了好半天,无言望了眼半晌天,有些出神。
裴应淮这两日看上去好像很忙,给他煎完药后又不知了去向,但临走之前还叮嘱了一堆事情,烦得牧听舟直赶人。
他习惯性地坐在了临安峰山前的巨石上,身侧刮过清凉的风,捎带起垂在鬓角散落的长发,迷蒙了双眼。牧听舟一条腿屈起,双手懒散地撑在身后,一袭青蓝色劲装衬得腿形笔直修长。
他的身旁摆着一面碎片状的镜子,其中清晰地倒映出了一个人影,看模样也是在悠闲自在地侧躺着吹凉风。
其实牧听舟大致还是能猜到裴应淮近些日子在忙些什么的,无疑还是他先前在不周山秘境之中撂下来的烂摊子,但牧听舟并不想多费脑子在这件事上面。
他还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想。
“你准备在我这里赖到什么时候?”一片宁静之中,牧听舟率先开口问道。
景良翻了个身子,透过镜面望向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家大人是不会想见你的,哪怕你拿着我要挟他也没有用。”
“我要挟他?”牧听舟指了指自己,“你知道要挟这两个字怎么写吗就胡说八道,我有虐待过你吗?只不过本着与人为善的理念,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流浪。”
“毕竟我多心软良善啊。”他说得自己都快信了。
景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现在是知道了,你嘴里没有一句能信的。人做某件事情都是为了一个目的的,那你又是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阿淮呢?”
“明明你们不是同路人,而且对此你也心知肚明,却还要一味强求,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景良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两个人,他更不能理解牧听舟对于裴应淮的这股执着。
牧听舟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人类之间的感情可比你想象中的水要更深一些,在人前刀剑相向的对手在背后也有可能是惺惺相惜的故友,在战场上互相厮杀的死敌也有可能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有些事情,若不是亲身体会一下是根本没有办法理解的,我和裴应淮之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景良憋屈了,因为他确实没法理解,所以他叹息一口气,放弃了:“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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