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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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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何?”

“自是最适合她的术法。”太崖扯开笑,“若她愿意,我倒想将执明心法给她。”

月楚临倏然看向他。

“又在急什么?”太崖往后倚去,没骨头似的半躺在椅上,“老头子死前还惦记着心法无人继承,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月楚临却道:“太崖,你以为我如今是在心平气和地与你相商?”

“不敢,看你那神情似是想将我活吞了去。”太崖说,“不论你现在如何,仅问一句,当日你带她回月府是为了救她么?那些灵丹妙药,也是好心相送?自然,千里迢迢救下一个不相干的人,必不可能率先考虑她的往后。可见远,千般好抵不过一时恨。”

末字落下,月楚临忽听见一阵细微的嗡鸣。仿佛有蚊虫钻进耳道,在脑中横冲直撞。

这跳痛来得突然,有一瞬间,他看到眼前又覆来淡淡黑影。

那低贱的黑影也跟蚊蝇一样,在他心底躁动不安地撞着,铺陈起他的躁恼愤懑。

他长舒一气。

但声音并未停歇。

反而愈来愈大。

侵扰着他的思绪,从中剖挖出明晃晃的恶意——对着眼前的太崖。

恶意蔓延之际,它竟试图夺去他的意识,又在他耳畔低声念着,杀了他。

杀了他,便再无碍眼之物。

嗡鸣声一时变得更大。

渐如蜂群强聒。

月楚临再难维持住面上的笑意,在理智将崩的边缘,他几乎不受控制地吐露一句:“太崖,你同以前一样,令人生厌。”

太崖斜过狭长眼眸,忽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戳你痛处倒叫人快活。”

话落,他灭了烛火,起身欲往外走。

刚行两步,便听见月楚临问:“天色已晚,还要往何处去?”

太崖扫他一眼,道:“自然去找昭昭。结契之前,不应再熟悉些彼——”

一句话尚未说完,忽从左旁袭来道赤红的血线,从他眼前倏然飞过。

虽没挨着,却已近在咫尺。且因速度太快,在他眼前烧起阵灼烫热意。

他稍怔,先是看了眼那几欲穿透墙壁的血线。再才顺着血线望向月楚临,神情间有些许讶然。

竟真气到了这种地步么?

还从未见他这般失态过。

也是在这时,月楚临才倏然回神。

但挡在前面的血线并未断开,他温声道:“天色已晚,最好别走出此门。”

太崖抬了折扇,如使刀剑那般从下往上一挑。

绷紧的血线随之断开,他将扇子收入袖中,说:“都已不是稚童了,何时出门还无需旁人干涉。”

说罢,他再不看月楚临,径直走出门去。

月楚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滑腻的血溢出指缝,一滴跟着一滴坠落在地。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从头到尾梳理着思绪。

那日太崖潜入他的识海,是借了奚昭的手。

但依他的性子,若非万不得已,不会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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