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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却惨白干裂。

更为可怖的是,他露出的皮肤上绽开了血红的花纹,从颈子到手臂,如朱笔画成。

细瞧之下,那些花纹竟真在朝外渗血。不光是血,还有淡淡的银白气息不断外泄。

奚昭被这境况惊着,躬身唤他:“月郤,月郤?能听见我说话吗?”

月郤恍惚睁眼,转瞬又阖上。

“绥绥……我没事。”他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睡会儿,就好了。”

这还叫没事?

再这样烧下去人都快熟了吧。

奚昭打了些温水来,正准备喂给他喝点儿,却发觉他颈子上空空荡荡。

链子没了。

她眼皮一跳,问他:“月郤,链子哪儿去了,是不是有人来过?”

月郤已经烧得糊涂,只含含糊糊说些“没事”之类的话,连眼睛都睁不开。

询问无果,奚昭只得先喂他喝水。

他囫囵咽水的空当,奚昭在地上发现了那条红色系绳。

被扯断了,唯有琉璃球消失不见。

她又去看月郤的脖颈。

后颈子上勒着红痕,想来那人是硬生生从他脖子上拽下来的。

她不知道那枚琉璃珠到底是什么。

但既然能压制住禁制,月郤又离不得它,定然藏着不小的灵力。

多半是小说里常写的内丹之类的东西。

细想之下,她心中渐有猜测。

要命的东西被拿走,他却没说什么多话。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奚昭放下水杯,盯着床铺上不甚清醒的人。

若非必要,她不想和月楚临打交道。毕竟来往一多,不免被他瞧出端倪。

但现在他拿走了那珠子,多半是为惩戒月郤,那她就必须想法子弄清他有没有在怀疑她。若有,又怀疑到了哪一步。

思及此,她帮月郤把窗子打开,又备了些水在旁边,便转身去了月楚临那儿。

在月府的一年多里,她来月楚临院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喜静,院落也建得幽深。长廊回环折绕,等她到时,已是烈日高悬。

她先是去了他常待的水榭,没人,便又去书房。

但书房也空无一人。

奚昭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身后便有人唤她——

“昭昭?”

陡然听见月楚临的声音,奚昭倒也不慌。

她转过去看向不远处身着银白锦袍的男人。

神情如常道:“大哥。”

月楚临垂下眼帘,面上一派温和。

“十天半月不来一回,今日怎么得空来看大哥?”

奚昭打量着他的神情。

并无异样。

她斟酌着开口:“我来帮阿兄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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