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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卡片,问算命者:“上面有你的姓吗?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
那人摇头,摇头否认的卡片被拿走放在一旁,第三张和第六张卡片是那人点头过的,被留了下来,老人家拿着留下来的两张卡片,对着戴墨镜的小年青耳语几句,小年轻示意算命者伸出手,摸完手骨,小年轻说:“郭。”
“我去!太神了!我真的姓郭!师傅你太神了!”
只听到这里,周聿白判定这就是个骗子,骗子还挺聪明,先给人猜姓氏,旁人一见姓氏猜的准,再掏钱摸骨算命。
虽说戴着墨镜,周聿白认为他的墨镜后面藏着的是应是一双能看见的眼睛。
这么一算旁边的围观群众又多了起来,周聿白嗤之以鼻,往反方向挤,人多,头晕,推搡下的他腿下一虚跌向摊位前的凳子,还没等他站起身,对面小骗子的手伸过来搭在他手腕,顺势摸着他的手心:“哥,算命吗?”
周聿白皱眉,厌恶之意浮在脸上,抽回手:“不算。”
小骗子不屈不挠,笑道:“哥,你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你刚死里逃生,但这一劫并没过去,再者,你身带急症,最好现在去看医生,不得耽搁。”
周聿白冷言:“我是不是印堂发黑,黑气笼罩,只需一笔费用请大师帮忙化灾解难?”
小骗子笑得随意:“谈钱伤缘分。”
反正也挤不开走不远,周聿白索性坐下,袖子一挽,伸手:“行,先给我算姓氏,算准了我花钱解灾,算不准,别怪我砸摊子。”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就连隔壁卖煎饼的大叔都凑过来看热闹。
冯龟年往后坐了坐,拿烟枪磕磕鞋底儿,连磕三声,暗号:“砸场子的来了,撤。”
夏小满不以为然,大方去摸面前这人的手,指骨修长,手心无茧,中指第一骨节处茧轻薄,不是干重活的手,也不是拿笔的学生,没有戴戒指,也没留下戴戒指的痕迹,手纹很浅,年龄应该在二十二至二十五之间,右手戴着一串顶级的老山檀香,也正是因着这串手串,夏小满知道这人早已看热闹许久。
视力障碍者通常嗅觉和听觉超常人,这人先前站在旁边香气袭人,不是一般的化学物品产生的香气,是一种自然木香,夏小满跟着师傅走过南闯过北,见过无数奇珍异宝,通过香气判断对方是个有钱人,当然,夏小满也没漏过他的两声嗤笑,显然,这位先生对他的算命术极为不屑。
夏小满指着桌上的纸牌,对着“檀香手串”说:“哥,劳烦你自己拿,这几张牌,请挑出来里面有你的姓氏的。”
周聿白刻意选出三张里面没有“周”姓的卡片,放到桌上:“选好了。”
冯龟年刚要敲鞋底儿,夏小满将那三张卡牌翻过去,抬头,对着周聿白:“这三张卡里,没有你的姓氏。”
周聿白神情从刚才的淡漠变为轻微惊讶,看来这个骗子精通心理学,能从人的肢体行动猜测对方心里所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聿白站起来,绕到桌子后方,站在小骗子右侧,倾身,压低声音:“这套把戏能骗过别人,骗不过我,就拿刚刚那位姓郭的来说,他选取的两张卡片里都藏有他的姓氏,只需要把两张卡片的第一个数字相加,8加1等于9,再找到这张卡片上9对应的姓氏,9对应郭,这根本不是什么算命术,只是最简单的二进制原理,你这套江湖骗术,该收起来了。”
看热闹的人等不及了,有人大声:“能大点声说吗?算的是什么命,皇帝命不成?我们也听听。”
夏小满摇着扇子,将扇子遮在两人面前,挡住两人谈论,依旧带着笑:“看来遇到内行了。”
周聿白说:“所以,现在你是希望我直接砸你摊子,还是你自己将行骗过程公之于众?”
夏小满收起扇子,推开凳子,在心里演练了一遍,他应该立马跪下,抱紧檀香手串的大腿,哭喊着:“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您抬高贵手,放我一马吧。”
这招已有十几年没用过了,上次用他还是个黄口小屁孩,想不到有生以来还有再用上的一天,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毕竟小命只有一条,适当认怂,打不过就跑,跑不过求饶,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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