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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底牌。”

前几日风寒一直没好全,昨夜又连夜赶路,傅宴存不得不掩唇侧头咳了一声,转过头来见玉回别过了头去心头又涌上酸涩。

玉回听见傅宴存没了声音才又抬头蹙眉看着他,神色算不上和善。

见状傅宴存连忙继续说道:“近几年细作之事频发,赵择汇并不一味着意于孟云的证词,他常年奔波查案也少与池楼做对。加上池楼才上任一年也不好过多插手屏疑的事情,以免惹得陛下疑心,这才放任孟云在赵择汇手里待了两年之久。”

赵择汇需要孟云的证词,孟云需要活下来,而池楼要的是监卫司表象的平和,这两年来三者之间便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傅宴存说到这里时玉回也想通了一些事情,一年多以前立港一事,当时池楼怕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船东西被扣在了定朝,想来那里面他也下了不少的力气,只是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见玉回垂眸思索的模样,傅宴存以为他是有话要说,于是没再说下去。

玉回一抬眼就看见傅宴存正盯着自己看,他一怔接着毫不掩饰地皱了眉头,看见傅宴存的手在他身侧形成了状似保护的一个圈,他退后一步离开了。

“那你怎么见到了孟云。”

他说话时还能尝到一股腥气,于是视线慢慢落到傅宴存的右手上。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手上的伤口,只能看见他的手一直在颤抖,不受控制似的。

敏锐地察觉到玉回的视线,傅宴存抬起右手解释道:“这只手受过伤,所以并不会觉得痛。”他的动作很慢,是在印证自己说的话。

只是玉回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听过后便移开了视线。

傅宴存知道他抗拒自己,咽下涌起的淡淡苦涩,收回手低声道:“前几日发大水冲垮了凌河桥,四五人丧生于此。凌河桥垮了之后京城到德明县的水路便断了,户部派来安抚赈灾的人为了省时省力只能起几艘小船。赵择汇的人想去德明县也赶不上趟,走陆路又费时费力,所以疏忽了对孟云的看押。”

“前几日我去凃州拿人,想着去看看垮掉的凌河桥,便从凃州改道去了德明县,刚到凌河桥岸边看到了过不了桥的孟云,他正准备游过去。”

闻言玉回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宴存,语气颤抖,“孟云他不会水!他…”

傅宴存见他着急,也不再想着许多直接三言两语说清楚了,“我把他救起来安顿在了凃州内,他几天没吃饭又溺了水路上晕了一次,不过我走的时候他已经好多了,你别担心。”

他的安抚恰到好处,玉回盯着他看了两秒后渐渐平息了下来,又安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孟云同我说,赵择汇一开始派了两班人一班各三人看守他,一开始倒还好,可时日一长屏疑诸事繁杂忙起来人手不够用,赵择汇见孟云还是疯疯癫癫的样子,而池楼也不大搭理他,也就减少了孟云这边的人,只留了两个人守着,两日一换班。”

“当天换班的时候正遇上下大雨,守着德明县的人提早半个时辰离了德明县往京城赶,可换班的迟迟未到。孟云被关了一天,是后来德明知县来排查遇难者,查到这户时没人应,这才强闯了进去放了他出来。”

傅宴存仔细回想了遇到孟云时他的模样,颇有些狼狈不堪,“孟云被关了两年自然不知道外头是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见我就问你在哪里,不过我还瞒着,没告诉他。”

玉回闻言一怔,孟云还清醒的活着,他要怎样向孟云解释如今的一切。从前孟云装疯连傅宴存也瞒了过去,他的搪塞肯定瞒不过孟云,因为听见这个消息而振奋的心陡然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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