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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慢条斯理地开始用膳,垂眸看着清粥,淡定地喝着,好像这事就真的是一场小病小痛似的,轻飘飘就过去了。
楚枫愣了下,又接着说,“这里面都是这些日子查清的前朝暗桩,凡是与前朝余孽联系的官员和宫人都在这里面,按陛下之前的吩咐,已经按照行为轻重进行划分,共一百二十三人,其中常年与魏庄保持密切联系着只有二十人,应是死罪,剩下的都是被诓骗或是被钱财引诱,许多罪行较轻者已经移送大理寺定罪,其中流放人数……”
毒妇啊!哀家待她不薄,皇帝也盛宠,登基以来她要什么有什么,后宫也没有女人跟她争宠,哀家更没催皇帝选秀,对她仁至义尽了,为什么,姜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儿,这个女人的心太狠,太狠了……”
江恒之顿在原地,盯着着同样无视他,四平八稳离去的背影,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上次不是还说要留有情面,不用都处以极刑的,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了?那已经放走的姜贵妃是不是也要、抓捕回来?
李太医擦擦脸上的汗,闻言紧紧趴在地上叩首,颤颤巍巍地回,“行房应是无碍,只是……”
萧淮依靠在床边,不顾福案的阻拦掀开被子缓缓往下走,他面色平静地走到外殿圆桌前坐下,坚持不在床榻上用膳。
现在已经不能挽回了,伤心无济于事,檀青只能冒着大不敬的风险,用这些冒犯的话来劝诫太后。
楚枫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会,试探着问:“那,已经离去的姜氏……”是不是要抓回来呢。
不是,这孩子这么说话一顿一顿的?到底是怎么个心情,你倒是直说啊!
今时今日所得,全当他眼瞎心软的代价,但愿此生不再相见,若有再见之日,他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他自认为将一切都把握在股掌之间,无论是江山皇位还是儿女私情都在掌控之中,是他自负了,自以为深切爱着的人,其实她从未动情,他错得太离谱,也太心软。
“是……啊?”楚枫猛然看向上首,打好草稿的话顿在嘴边。
“传。”
“不必了。”萧淮低头去看折子,平静道:“是用不上了。”
好啊!真是好得很啊!
听说陛下今日突发病症,似是中毒,都已经昏睡半日了,但楚枫进来就见萧淮正在桌前面色如常地用膳,看不出有什么中毒发病的样子。
夜里,昏睡了一整天的人幽幽转醒,萧淮浑身无力,眼前有些晕眩,他抬手拍了拍床边架子,福案立马就惊喜地跪在龙塌边。
“?”
难道他,无意间学会了隐身术?不然陛下和太后怎么都看不见他人呢!
一阵无语过后,江恒之追着帝王的背影来到了皇宫里的练武堂。
看着在练武堂的台子中间挥洒汗水的矫健身影,江恒之更加疑惑了。
“陛下这是在……练习武艺?”
可萧淮明明是文武全才,不仅文采和制衡之道娴熟,就连身手也不差的,怎么突然又想起来强健武功了?
身侧的楚枫哑然,干笑两声,“要不你陪陛下一起练练?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我?我才不。本世子身边一堆人保护,为何要辛苦自己练习武功,这是吃饱了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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