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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观众。

女孩子们表演的第一首歌是《Free Floating》，紧接着又唱了《仲夏夜》和《Dream Bubble》。观众们的反应相当热烈,于是她们越唱越自信,陆熙华还在高音时唱了一个即兴的转音。

舞台总能令她们兴奋起来，站在舞台上唱歌跳舞的感觉和录音室是不同的。南昭玹脸上带着笑容,在转身时刚好抓住了推进的摄像机。她漂亮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晶亮的眼睛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种蓬勃的生命力。

飞扬的发丝与裙摆、幅度几乎一致的抬手与踢腿、因舞蹈动作而有些不稳的尾音、在姜如初听来不够理想的收音与混响……这些都变成了舞台现场的独特魅力，它们也是当女孩子们对家人和朋友说出自己想要当爱豆时,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

姜如初手里拿着Ethereal的应援扇子，随着拍子轻轻摆动。金芮静走到舞台边缘和粉丝们互动时忽然看到了人群当中那抹耀眼的金色。

她连忙伸长了胳膊朝姜如初挥手，甚至因为担心对方注意不到还跳了起来。

朴永菲注意到金芮静的动作，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短发女孩坐在原地，她并没有像其他粉丝一样激动地尖叫或者欢呼，白皙的脸在灯光照耀下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细纱，朴永菲看不太清女孩的表情，但能想象出她专注看着她们的模样。

有时候朴永菲会有一种错觉，好像Ginger也是Ethereal不可或缺的一员。她的脑海中时不时会闪过一道画面——五个女孩子一齐站在舞台上，她们牵着彼此的手，在做表演结束后的谢幕，姜如初站在最中心的位置，目光中尽是对舞台的眷恋。

也许是女孩太过耀眼，以至于在她潜意识里，Ginger应该是属于舞台的。

但此时的姜如初坐在台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开心。

南昭玹被陆熙华拽到了同一边，她们四人站在一起，隔着热情欢呼的观众对姜如初挥手。南昭玹看到她手中的应援扇，唇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一些。

……

在K结束后，Ethereal的经纪人本想接上姜如初一起回酒店，却得知她已经提前自己回去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看演出，姜如初应该下午就收拾好行李离开洛杉矶了。她从酒店前台那里拿了一份加州露营地地图，自己租好一辆房车，带着行李和从超市买来的必需品就这样踏上了属于她的旅行。

南昭玹到第二天晚上才知道这个消息，有些担忧的她给姜如初打去了一个视频电话。电话接通时姜如初正靠在房车的小床上，昏黄的灯光照亮她的侧脸，她披着白色的毛线毯子，手上拿着一本前些日子淘来的二手书。

南昭玹记下书皮上的法语，回去搜索了一下才知道那本书是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的《风沙星辰》。

“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空的话，尽量每天都给我们报个平安。”南昭玹认真地嘱咐道。

这不是个过分的要求，姜如初应了下来。

Ethereal很快要随经纪人返回韩国，她们接下来还有工作行程，不能像姜如初一样自由。

但在回来之后，与姜如初的视频时间变成了她们每天无比期待的活动。

有时候是海边的落日，有时候是阴雨的城市，有时候是孤独的公路景色，还有一天她们打电话过去时姜如初正在沙漠，她把房车停在旁边不远处的露营地，亲眼去看了和书中描写十分相似的沙漠风景。

几声犬吠打断了金芮静想说的话，姜如初抬起头来，看向房车窗外，“是罗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