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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让他学会了戴上冷酷的面具，成为一个“黑色死神”，可每一个接触过他的人都能从他表里不一的行为里触摸到那颗坚硬外壳下包裹的柔软内心。

林子墨看着这样的李舜生，脸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露出一丝微笑。

不，不会是演戏。

他下了定论。或许是向自己一样的特殊情况，也或许世界上的确存在“不那么理智”的契约者，总之，李舜生一定是那个特例。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吧。”林子墨毫不刻意地打断两个人的对视。

“我的组织那边都快催的急死了，黑，你们小队的人应该也很着急吧？”他走上前，插到李舜生和哈沃克中间，贴心的帮哈沃克拉紧衣领，系好风衣上的绑带。

“最好快点，我们......嘘！”转身要走的林子墨突然刹住步伐。

雨滴声嘈杂急切，声响好似瀑布上倾泻到岩石上的洪流，遮蔽了周遭一切不对劲的细微声响。

林子墨抬起手，在眼眶上遮起一道帘子，他的目光放远，向尽可能远的地方望去——

越过重重密云，在相隔几百米开外的地方，地面干燥，阳光展露，竟然没有一丝丝下雨的模样。

若说是平日里那种东边下雨西边晴的情况，但对面那毫无湿气的地面，以及这么短暂的距离，分明就是异常现象！

“周围有契约者，我们先离开这里。”林子墨二话不说，拉起李舜生就跑。

他脸上一派镇静，其实心里也是有些微微懊恼自己刚才的晃神，除了契约者会受到“门”的影响而心绪不宁这个原因，更多的，是他在盯着面前那个黑发黑衣的男人发呆，思考一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怪不得人家都说谈恋爱降低智商。

林子墨暗自唾弃一下没经验的自己。

忽然，他猛地停下脚步，在倾盆的暴雨中，对李舜生喝到：“有敌人，小心！”

下一秒，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水冻结而凝成的尖锐冰柱，从前方袭来，破风的声音划破雨水，溅起一大片水雾。

林子墨动作轻盈的飞快扭转身体，见一旁的李舜生安全离开，他这才顺腿一脚将哈沃克踹开，几人成功的避开了第一波攻击。

“啪啪啪——”鼓着掌的November11从雨帘后走出来，他毫不留情的继续发动攻击，冻结水分的力量眨眼间从他的脚下向前侵蚀，冻结住还倒在地上的哈沃克。

在MI6的调查，这个女人在南美战场上，手底下的人名成百上千，制造真空的能力，就算再怎么厉害的契约者，也会防不胜防，他必须先将这个女人解决掉！

足以让人类肢体从身上脱落的温度迅速顺着地面席卷到哈沃克身上，李舜生刚准备从墙上跃下救人，就被林子墨拦下。

他愤怒的挣动手臂，质问般的回头看向拦住他的林子墨。

“你想死吗？”林子墨的脸色比冻结的冰还要寒冷几分，他的手铁钳一般的拽住李舜生的胳膊：“哈沃克救不回来！”

November11没说话，被他接触过的水分都会在他的操控下冻结，包括人体的血液。

“我......”哈沃克短促的吐气，然而下一秒，她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她的舌头连同身躯，一起冰冻在地面上，临死前，她的身上还披着那件林子墨的风衣，双手交叉抓住左右的衣领，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寒冷一般。

哈沃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