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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到客厅，让他也给我倒杯水，才止住他的歉意。

我问他：“你喜欢性吗？”

徐舟红了脸，像个小姑娘似地说：“我喜欢你碰我，喜欢碰你。”

我不大喜欢别人碰我。又问：“你喜欢过别的人吗？”

“嗯……”

“什么时候？”

“上学的时候……”

我就怕他突然说出他是上初中的时候喜欢他的同桌，让我觉得这像场诡异的噩梦。

但他讲了另外一个故事，也是一个暗恋的故事，非常无趣。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走到哪个地步？”

他说：“我想可能快了吧……”

说完又黯然下来。

这种时候，我又突然不想让他的猜测成真。

我问他：“要是我让你把房卖了，把工作辞了跟我，当我的一条狗，你跟吗？”

我想听到他有骨气的直接拒绝，又或者果断又虚伪的奉承式的承诺，但不想他沉默下来，良久后说：“能让我再想想吗？”

我笑笑，说：“算了，别想了，算了。”

他又小心翼翼问：“你生气了吗？抱歉，我就是，有点突然，需要一点时间，让我想想好吗？”

我怕他真的当真，连忙解释：“我就是说说玩玩的，你就这样挺好，我不爱养狗。”

徐舟仍旧在思索不停，仍旧试图揣测我的意图。他说：“现在我也可以做得更多……”

“不必了，我谢谢你，我没那么些特殊癖好。就是半夜睡不着，随便逗逗贫。”

这事儿过不去了，徐舟还在那说：“如果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我会试着做好……”

“没完没了。”我轻声呵斥了他，又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扛到肩上，再放到床上。我压到他身上，我笑他也笑。

我一边碰他，一边对他说：“我知道你的答案，你会的。你会觉得这样一来，不再有选择的权力和机会，一切都会变得轻松，生死好坏都交到别人手里，反倒心里自在。可是人活着不就是不容易和不轻松吗？你见到什么好东西就会想要，有了那个好东西就会患得患失，天天想，天天琢磨，天天拿出来看又藏起来，有天会丢，有天又有新东西……”

“你也是这样吗？”

“我不这样，但我知道别人是这样的。”

聊到后半夜，我终于困了，第二天竟然睡过了，徐舟也陪着我旷工。

破天荒的。

第11章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人的一生中什么都不太重要，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失去一些什么的时候也难以有所触动。

这么多年来从未强求过自己什么，感到不快就结束，稍有不适就抽身，规避掉所有麻烦的事情，就一直这样顺其自然地活着。

或许可以试试？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连带着也改变了我？其实可能也没什么不好，没必要排斥。

有了这种想法，我便想把他攥得更紧一些，对他柔和了起来。

虽然以前也没有太粗暴过，但真正的温柔和演戏一样的玩弄到底是很不同的，他也有所察觉，只是没有以往那样忐忑，也顺从于我的新的面目。

不那么常出来玩了，和朋友联系得也稀疏了，有天他傍晚打电话叫我出来，我看了看在厨房忙活的徐舟，竟然有些懒得动换。